兄弟们,走啊!一声凄厉的咆哮,刚刚斩杀一名妖兵的狼骑兵就被另一头妖兵扯下,转眼间便已经成为脚底下的一堆烂泥,血肉横飞。
下一刻,在他的身后,又有数名狼骑兵战死,整个山谷躺了一地的尸体,真正的血流成河!
可恶!一名狼骑兵狠狠的骂道,视野中一半是泥水和血液,另一半是躺倒在地上的兄弟们的尸体,别的大队他不知道战况如何,可是他们大队,明明有两个一个武皇,一个半步武皇,却偏偏拼杀的如此艰难!
一路跋山涉水,从黑牛背冲杀到这里,八个大队像一股旋风一般,极速的绕过好几个八蟒山妖兵营地,直扑中心地带。
原本抬头一望,不远处那座如同筒子一般的巨大山脉便是他们的目的地,可现在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嘭!再一次挥刀,费力的将妖兵的尸体踢了出去,这名狼骑兵眼前一黑,差一点就力竭摔倒在地。
正在这时,空中突然下起了冷雨,啪啪啪打在脸上,遍地都是兽尸,哀嚎的银耳灰背狼,以及惨死的兄弟,虽然这些人很多都不认识,可是这一路冲杀过来,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所以最懂得互相配合,可现在,死伤惨重。
果然是一群废物!还在等什么,等着八蟒山的大部队追过来给你们收尸吗?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这名狼骑兵抬头一看,是钟离天。
哼~大师兄,带他们做什么,浪费时间,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要错过汇合的时间了。聂程峰冷声道。
啪啪啪,冰冷的雨滴敲打在每个挣扎着爬起来的狼骑兵的脸上,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麻木了,比脸上的知觉更加麻木的,是他们的心!
他们的心,被钟离天和聂程峰这刺的寒冷刺骨话刺痛了,每个人都傻住了。
有的人仰天叹道,我就知道,我们这些带伤的残兵,一旦上了战场,就永远是个拖累。
啪!那人索性躺倒在地,任雨水混合着血水将他淹没。
兄弟们,我们已经做的够好了!一路拼杀,我斩过比我实力强大两倍的妖兵,砍掉的头颅不知道有十几个,够本了!这人吼了一声,气力一卸,嘭的一声跪倒在地。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都知道为什么他们拼杀的如此艰难,那是因为钟离天和聂程峰两人仗着单体实力强大,根本不懂得配合,向杀哪里杀哪里,有人劝可是这两人根本不听。
好几次拉的仇恨过多,招惹来相当于先锋营几倍的敌人,任狼骑兵实力有多猛,战斗经验有多丰富,也招架不住如此的消磨。
所以,非战之罪,而是钟离天和聂程峰太过混蛋,每当妖兵围堵更多,以这两人的实力总能轻松摆脱,可狼骑兵不行。
这就是悲哀之处,怪不得谁,他们没有力气辩驳了。
雨很快就下大了,如同瓢泼一般,钟离天握着剑的手也在颤抖,之前,当他们越过五峰山,越过雷击岭高喊冲杀时,他也曾热血沸腾。
他也曾想,我必须要取得最多的战功,不为神剑楼丢人!
可真正拼杀了一天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战争是那样的残酷,一路斩杀,他砍得人头比他之前半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不知道多少倍。
没错,他的实力是相当强,手底下还有一个聂程峰,这个师弟也是半步武皇,当时左承乾也是不放心,所以让他们两人领一个大队。
可没想到,就是两个相加,好似也很难完成任务。
神剑楼交给他无上的剑法是没错,他的祖上也曾经出过剑神一般的人物,可这和没完没了在战场上砍人头是两码事。
战场不是训练场,妖兵也不是昔日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师弟,那些在他看来脑子愚钝,天资不入流的垃圾。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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