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压制他,这二十年如果不是为了您和少爷,他会忍着寂寞孑然一身吗?”
薛朝瑰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她喃喃自语说任熙生了,她的筹码已经握在手里,随时都可以用,而我的筹码在哪里。
崔阿姨伸手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只是一个女儿,说千金是好听,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姑爷这样的资产和地位,只有儿子才匹配,他虽然疼爱这个女儿,仅仅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骨肉,如果真有个儿子,您看他更喜欢哪个。小姐年轻力壮,您怕什么,早晚会有的。任小姐是剖腹产,暂时三年之内她不会再生,只要您把握住机会一索得男,严夫人的位置她到死也得不到,您就可以高枕无忧。”
薛朝瑰呆滞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潮湿的雾气,其实在得到是个女孩的消息时她确实很窃喜,她始终忌惮严汝筠的长子不是自己所生,想长远些倘若崇尔屹立不倒,三十年后势必逃不过家族纷争,长子继承制是非常正统的制度,除非长子十分不成气候毫无用处难以托付大事,否则长子就是最终的家族掌控人,长子不是薛朝瑰所生,即使她出身名门在夫家也要夫唱妇随,她没有更大的权力与长子抗衡,她只能尽力为自己的子女争取一些,但那些和长子得到的相比终归凤毛麟角。
她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尽了宠爱与拥簇,她决不能在年老时功亏一篑,无法为自己的儿女筹谋前途。
何况她很清楚她的劲敌绝非轻易可以扳倒,一个危险重重不动声色的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什么都做得出来,所幸苍天不怜,长子变长女,一字之差,戏就没什么可唱了。
薛朝瑰比任何人都欢喜,一个女儿赔上了至少两年再孕的时光,这笔买卖她不亏,两年以后天翻地覆,长子到底会从谁的肚皮生出来,就看各自的手段和运气。
但她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一分眷顾都没有,她怎能完成这样的大计,难道真要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吗,她做不出,何况她就算做了,严汝筠也会非常清楚她不是真的喜欢孩子,而是利用孩子去制衡,为自己的争夺索筹码。
他平生最恨算计,最恨利用,她如果能一举成功也就罢了,倘若没有,她不敢想他多久才能消掉这丝盛怒,她已经走错过一步,她绝不能再掉入任何一个陷阱,她现在输不起,一点也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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