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不动声色不为所动,根本掩藏不住我的惊惶无措。
我以这个孩子为筹码,我又能给予他什么。
严汝筠和薛朝瑰的婚姻已成定局,我连自己的名分都讨不到,这个孩子更无法得到什么。
我一步一算计,可笑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非要掌控我根本无法掌控的男人,这世上唯一一个我掌控不了的男人。
如果我没有怀上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这样不甘心。
我不清楚等待我的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打败所有人,我已经走到这一步,早已没有回头路。
不是上位就是跌落,这两个选择注定有一个属于我。
司机开上街道时我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仍旧停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薛荣耀,他五分苍老的脸上带一丝隐隐的落寞,阳光下他是温暖深情沧桑的,而那样的温暖深情,正是我很想要得到的。
我呆滞的眼神定格在玻璃,直到开出很远,我仍旧看着窗外飞驰倒退的楼宇。
司机在一个路口忽然问我薛老板是否替他女儿为难了您,我说没有。
他还想再问什么,我装作疲惫闭上眼睛沉睡,他见状也不好再打扰。
我回到别墅一言不发进入卧室,保姆追上来笑着要和我说什么,但我走得太快,她张开的嘴还来不及发出声音,我已经迅速从她视线里脱离。
我坐在梳妆台拿着一把木梳整理打结的长发,我看着空荡荡的耳垂,想起那对红宝石,我不喜欢耳环,我讨厌疼痛,我这辈子一直在疼痛中度过,岁月已经给予我太多伤口,我为什么还要为自己的肉穿过两个孔。
我记得我说过,我喜欢红色。
胭脂,朱砂。
那样的红色多美。
但我很少穿戴涂抹,因为我凭借清纯混风尘,并不适合那样的艳丽。
世上男人都当我酒后戏言,只有薛荣耀记住。
他看破了我的皮囊,他知道我骨子里该是最风情妖娆的模样,尽管我从不曾示人。
我在愣神中听到一滴水声,严汝筠端着一杯茶站在我身后,他来得悄无声息,当我回过神来,已经从镜子里看到了他。
他和我透过澄澈的镜面对视,我面无表情,他笑意深邃。
他喝了口茶,盯着杯面拂动的茶叶,“去了哪里。”
“绸缎庄。”
他嗯了声,“看中了什么。”
我这才想起我把那匹粉蓝色的绸缎落在了柜台上,我说什么也没看中,都很庸俗。
他闷笑出来,“那样大红大绿穿在你身上,的确很媚俗。”
他一手执杯,缓慢朝我身后走来,另外一只手越过我头顶夺走了木梳,我手指握紧,但敌不过他的力气,被抻动着转过去和他面对面。
他身上散发着清新寒冽的香味,如同他人一样冷。
他用手背轻轻滑过我的脸,“弯弯浅浅的娥眉,含着秋光的眼眸,不点胭脂也潋滟的红唇,知道褒姒吗。”
他指尖在一点点收紧,用力触碰着我的肌肤,我像是不由自主将整张脸都抬得很高。
“亡了西周的后妃,她的笑容最令周幽王痴迷,为她不惜愚弄大臣,烽火戏诸侯,满朝文武将士怨声载道,恨透了这个女人,最后褒姒与周幽王都死在了烽火台上。”
我渗出一丝媚笑,“我不是妲己吗。”
他盯着我挑起的唇角,“妲己如何与褒姒相提并论,一个不言不语用笑容就可以迷惑男人的女人,不是更厉害吗。”
我忽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我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在我眉眼处的手忽然滑到我脖子,轻轻掐住,“你瞒着我什么。”
我苍白的脸色和瞪大的眼睛落入他漆黑瞳孔,他不放过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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