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谁能保证你弃恶从善,汝筠现在对你充满兴趣,他不计较不追问,当这份激情褪去,他还会无所谓吗?不管你想利用这个孩子得到什么,他母亲的卑微与肮脏,注定他抬不起头做人。”
我脸色巨变,在她酣畅淋漓的斥责下犹如一张白纸,“你不担心悠悠之口指点你们违背伦理通奸苟合吗?他叫了秦彪十三年干爹,不管他多么舍生忘我,在世人口中谁为你们分辨?你们冲动之下的因果,要由一个无辜幼子承担骂名,这是何其冷酷的残忍。明知前方是撞得头破血流的南墙,为什么还要走。汝筠有权势地位保驾护航,为他抵御一切风波,可你在万箭穿心之下怎么无恙。父母给予不了孩子完整的家庭体面的身份,就不如不生养他,这世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女人,情妇这碗饭吃得了一辈子吗?”
我原本已经从桌角脱离的手再度抓上去,狠狠抠入漆皮,那样一丝血肉摩擦的痛感令我清醒,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张娇美却异常凶残的脸,“薛小姐是要我流掉吗?”
她不置可否,她当然不会从自己口中说出孩子留不得的话给我做把柄,可她很明显就是这样的意图。
其实我们这样的女人,还有大多数贵不可言的富太太与妾室,生儿生女都为了有个资本傍身,所谓的母爱情分比伟大的平民母亲凉薄虚伪了太多,与其说爱孩子,不如说爱孩子带来的权势钱财,血脉比男人的兴趣宠爱更能稳定自己的地位与人生,母性本能的舐犊之情早就在女人攻心计中被颠簸得所剩无几。
“汝筠不贪美色,但他还不到四十岁,未来几十年谁有把握他不会在极度膨胀的资本权势中改变心性,或者再有一个任熙出现,她和你一样有勾引男人的手段,甚至比你更加年轻美貌,他会不动心吗?我是他的妻子,我不必担心任何女人威胁我的地位,即使我薛家破败,我也保不住这段婚姻,无法让他顾念旧情,我也比你们从他身上得到的多得多。而任熙你,如果你无法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是他心尖上的人,何必连累你的孩子。”
我冷冷笑出来,将那盏自始至终都没有喝过一滴的茶水泼向了她面前,水散出来,有些迸溅到桌角和糕点,有些则飞到她脸上和衣服,她从出生大约都没有受过这样泼面的耻辱,顿时脸色铁青。
“薛小姐不愧是名门之后,巾帼不让须眉,这份铁心肠和伶牙俐齿世间少有,任何人听了你这番话都势必动摇。可你忘了,我任熙混到今天,将那么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们为我神魂颠倒痴迷不堪,我可能会受你蛊惑亲手了结我的筹码吗?薛小姐,论歹毒你还差我十万八千里,省省吧。”
我将空了的杯子用力推到她面前,杯盏没有立稳,摇晃几下后坠落在桌角,跌入她怀中,她没有理会,于是又掉在地上,碰撞下发出一声脆响,碎裂为几瓣。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薛小姐千万藏好自己的真面目。至于我的孩子,我决定他的生与死,我也会尽力为他挣前程,不牢你挂心。”
我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迟疑从座位转身离开,我下楼的同时薛朝瑰在我身后说,“任小姐是聪明人,何必将自己逼入末路。不及时回头,后面的日子大约不会太好过。”
我冷冷哦了一声,“可惜薛小姐还看不太透自己处境。”
我一身煞气走出茶馆,迎面发现司机正跌跌撞撞从旁边的佛罗伦萨后门出来,他仓皇失措中四下寻找,像是在找我,我盯着他看了半响,他抓住两名保安及过路行人比划着我的模样身高,询问他是否见过夫人,对方摇头说没有。
我等他松开保安绕回台阶下喊了他一声,他听到我的声音惊慌动作立刻止住,朝我看过来,当他看到是我,整张紧绷的脸孔如释重负,他跑过来伸手拿去我手上皮包,“夫人没事就好,我手机被偷了,没有办法找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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