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衩到腿根儿,刚好遮住了臀部,腰身箍得纤细,清瘦的女子穿上势必摇曳生姿,最重要盘扣是琥珀色的,我记得严汝筠还有一枚琥珀色的钻石纽扣在我的小匣子里,他喜欢琥珀色,他喜欢的我穿上才有意义。
我刚要从架子上取下来试穿,橱窗外忽然定格住两张脸,她们隔着玻璃看到了我,不慌不忙朝我点头微笑,这两个人我都认识,慈善晚宴的红衣太太和年轻女人,看上去似乎私交不错,正互相挽着手臂,站在过道的灯光下,想要进来和我打招呼。
小伙计问我认识吗,老板让清场,严先生走之前谁也不允许进来打扰。
我让小伙计把那件红色旗袍拿下来到试衣间等我,他答应了声取走转身离开,我隔着空荡的人形架和她们对视了两秒,我不想和她们接触,可对她们的友好问候视而不见传出去影响实在不好,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掉,何必闹到不能收场。
再说她们也不是不清楚我和她们不对付,那晚不入耳的话红衣太太可没少说,能在女人堆里杀出重围成为一个名流的正妻,抵挡住外面的莺莺燕燕和狐媚妖精,没有识人的本事不早就垮台了,既然找我肯定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抚了抚头发上的珍珠,“章晋。”
他站在丝绸柜子旁,听到我招呼他立刻过来,我让他请那两位夫人进来,不要惊动里间的严汝筠,直接带到我这里来。
章晋出去后和她们说了两句,隔着玻璃指了指我,红衣太太笑着点头,她们进来也特意放轻了脚步,章晋掀开帘子迎她们进入,从外面合上了门。
“严夫人气色更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玩儿,没有烦心的事,现在看我气色好,过段时间再看,我可能还要多添几斤肉。”
红衣太太目光落在香槟旗袍旁的橙色旗袍上,“严先生百忙之中还抽身陪夫人逛街,您在这里选旗袍,他在一边喝茶看报等着,选好了第一个观众就是他,这样的深情厚谊恩恩爱爱,我们结了婚的女人打心眼里羡慕。丈夫忙,就算陪也不是陪我们,人前维护婚姻的体面也是维护自己的尊严,人后都是一样的人,谁家里那点丑闻谁不清楚,藏也藏不住。”
年轻女人在旁边捅了捅她,“挺好的兴致说这么扫兴的话,离又不甘心离,怎么不是过,闹得不痛快更过不好了。”
红衣太太吸了口气,“这里的旗袍很漂亮,而且做旗袍的人手巧,合身也舒服。”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店都开了好几天,太太们有的都光顾了两三次,要不是汝筠告诉我非要陪着我来看,我已经打算过几天去估衣街买,那里旗袍也好看,就是不能定制,穿上大小都得凑合。”
红衣太太隔着敞开的门缝看了一眼严汝筠,她意味深长说,“男人的好与坏,在女人怎么掌控,好男人骨头里也有劣性,坏男人也有好的一面。严夫人年轻貌美,不用担心外面的莺莺燕燕。”
她语气耐人寻味,年轻女人脸色有些难看,像是害怕,又像是觉得不妥,想要拉着她走,但她手臂刚扶上红衣太太的衣袂,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她吓了一跳,立刻又缩回去。
“夫人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猜哑谜,没意思,既然说这是人后不需要装模做样,您肯说句实话,我也愿意洗耳恭听。”
红衣太太穿着一身黄衫,但她那晚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我总是不由自主幻化出她红裙的样子,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姓什么,是哪位先生的太太,我也不打算问,我和她的交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
我真正想拴牢的是白夫人,那才是以后对我有用处的棋子。
“既然严夫人直爽,我也收起对别人的九曲回肠。您知道外面的传言吗。”
我心里咯噔一跳,传言不足为惧,可传言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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