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筠的任熙,会过成怎样一塌糊涂穷途末路的样子。
我失神落魄,在他胸口清洗了很久,他问我怎么不往下,我抿着嘴唇娇滴滴笑,他也随我一同笑出来,手指挑起我下巴左右打量,“害羞什么,没见过吗。”
我沾着泡沫的手拍掉他的桎梏,毫不犹豫伸向他腰间,我说不出是吓着还是被烫了一下,猛地缩回来,他大掌在半路截下,将我往他怀中一带,我身体几乎扑进了浴缸,完全伏在他身上。
他的皮肤和呼吸只有属于他自己的气息,浓烈的烟酒,清冽的苦茶,和一丝淡淡的金桔香水的味道。
这该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森林。
森林的每一处笼罩着大雾和露珠,潮湿的模糊的阴暗的,将我眼前的世界变为我梦中的样子。
脑海中忽然恍惚浮现一副面容,影影绰绰,一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随即包裹住我,一刹那胜过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是洪芬崩溃的脸,我记得她昔日的盛气凌人,将一把钞票扔在我脸上的得意洋洋,而那些男人所赐予的裹着慈悲与宠爱的糖衣炮弹终有一日被融化,露出里面苦得发涩的核,于是所有对待生活和爱情的执着都变成了破釜沉舟,可能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魔。
鬼有好鬼,魔却都是恶魔。
我长长的头发伏在严汝筠膝上,我小声说,“你可以从来没有招惹我,但你不可以半途抛弃我。”
他按住我的手,任由我紧紧握住,他嗯了声,饶有兴味问我如果抛弃会怎样。
我笑着咧开嘴,指尖更加用力抓,他闷哼声,脸色变得微妙潮红,我放在唇边舔了舔,一点点解开自己睡裙。
我骑在他身上,两只脚在水里来回摆动,哗哗的流淌的水声伴随我的呼吸一点点渗开,我修长的指甲此时像刀锋一样锐利,割在他喉咙上,不疼不痒,可一旦我再扎下去一丁点,他就会立刻迸溅出血浆。
我勾起一半唇角,犹如冷笑,“严先生有没有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本来就是残忍恶毒的女人,最不能接受被隐瞒和欺骗。”
我说完将指甲游移到他薄唇,露出天真无暇的笑容,他最喜欢这样的我,美得目眩神迷。
他眼底的波光温情脉脉,“原来你这样厉害。”
他话音未落,忽然没有任何前奏朝上撞了一下,我在剧烈摇晃中惊叫出来,手指握住他滚烫的肩膀,整个人失去重心,颠簸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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