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阴森的一双眼睛。
此时楼下一束白色灯光晃过高墙,随着熄火的车而黯淡。
宋铮舟从里面下来,保镖鞠躬喊了声舟哥,递上去烟盒。
珠海那边最近也不太平,有不怕死的强头龙闹事,看不惯严汝筠垄断省内,吩咐手下阻断了销魂丸进港的路子,钱少赚不算什么,可珠海这块地界严汝筠不想失手,崇尔集团最大的供销地就在珠海,他要拿来做干净生意。
宋铮舟靠着车门抽了口烟,指甲在眼角刮了两下,“五爷码头那批货怎么处理的。”
“晋哥在安排,这次恐怕要起大风波。”
宋铮舟觉得好笑,“沈烛尘不是在保吗。”
保镖嗨了声,“五爷老糊涂了,他不信筠哥,这么大的事筠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沈烛尘是什么人,除了筠哥谁和他斗得了心眼。”
确实老糊涂了,再留下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点斩草除根。
宋铮舟不经意抬头看了眼二楼窗户,窗纱在黑夜中晃动出诡异的姿态,挂在上面纠缠挣扎的人影使他脸色猛然一变,推开保镖冲了进去。
如果宋铮舟再晚一步,秦娆还会不会活着只有天知道。
他破门而入的霎那,看见她刚好从严汝筠掌心挣脱,她跌坐在地上,狂风将她长发吹拂起来,和纱幔搅在一起,昏暗的灯光笼罩住有些凄迷的房间,她脸上布满泪痕,而严汝筠不为所动。
宋铮舟试探着走过去,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秦娆缓了很久才将那口气提上来,她失魂落魄的眼睛望着几乎杀死自己的男人的脸,哀戚的发出笑声,像个神经病一样喃喃自语,“你怎么停了,下不了手吗,你还是舍不得我,你承认不承认都是这样,事实会让你看明白。”
她很开心大笑出来,她笑声癫狂刺耳,严汝筠忽然朝她又跨了一步,宋铮舟本能挡住他,提了句五爷,他知道严汝筠不畏惧五爷,可宋铮舟必须让他知道,现在的局势他做什么都是前功尽弃,让五爷出那批货才是当务之急。
严汝筠并不想怎么样,他不打女人,秦娆今晚已经让他破例,但她还没有那个能耐挨他一巴掌,他拂开宋铮舟的桎梏,弯下腰捏住秦娆的脸,“知道我因为什么动手吗。”
她被他指尖捏住,无法张嘴说话,只能用无奈心碎和怅惘的目光看着他,严汝筠说,“因为你威胁我,而且用错了筹码。你以为女人在我眼里算什么,什么都不算。你可以试试,看你杀了她,我会不会放在心上。”
他身体再次前倾一些,“你所看到的,揣测的,幻想的,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秦娆根本不相信,不论他说得如何逼真,她也不会动摇自己心里的执念半分。
江湖传言他最擅长以假乱真,也最擅长把他的软肋层层隐藏起来,只露出无坚不摧的铠甲,让他变成战无不胜的魔鬼。
而他所有的贬低和嘲讽,都是因为急于毁尸灭迹别人对他的看破。
严汝筠松开手指,他告诉宋铮舟送秦娆下去,随后关上灯走进浴室。
黑暗中窗像一面地狱之门,吸纳走了秦娆所有的美梦。
宋铮舟捡起地上的风衣,盖住她几乎全部赤裸的身体,她一动不动,直到很久以后浴室里传出水声,她才恍惚惊醒。
她抬头茫然看了一眼,“他还会出来吗。”
宋铮舟沉思了一下说会,但筠哥应该不希望看见您还在。
她嗤笑出来,“是啊,我何必再惹他厌恶呢。”
她掌心扣在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宋铮舟将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她盯着看了几秒,“你会笑我吗。”
“不会,筠哥这么多年拒绝过的女人,多到我记不清楚她们的脸。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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