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都明白,只要岑芮开枪,花菲手里的芯片就彻底报废了。
花菲岑芮两个人都已经受伤,此时却极为默契的站在一起,一个拿着枪,一个将装着芯片的金锁顶上枪口。
岑芮脸上又扬起了他漫不经心的笑意,“我自然不希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不过艾尔首领最好还是让我们夫妻见一见我们的孩子和兄弟,不然,我们不是很放心,或者猜测他们发生个意外,搞不好就真的被吓得手抖了。”
同样流利的阿拉伯语让岑芮和花菲站在了同艾尔一样的高度,岑芮说被吓,脸上却并没有惧色,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讽刺。
艾尔自然听得明白,眉宇间的不满也更明显,“岑先生不是说要投靠我?这就是你的诚意,我不喜欢被人胁迫。”
“你当我喜欢被人胁迫?再说我为了什么投靠你你应该很清楚,如今我妻子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也算是报复了林逸让他在世人面前颜面尽失,现在的我,唯一不满的就是我儿子的处境了。”
艾尔不说话,目光变得阴鹜狠毒。
相比于岑芮随意淡笑的姿态,花菲显得更冷静,“艾尔先生牺牲掉自己手里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狙击手,又浪费了一个江彦成,总不是为了和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花菲的语速不急迫,一直都冷冷淡淡,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也很有威慑力,带着同样属于上位者的骄傲和威严。
“而且我认为既然是谈判,总该有让我心动的筹码,既然现在我手里有艾尔先生最想要的东西,那么艾尔先生也该让我看到足够令我认为值得交出这件东西的人。”
艾尔在花菲的话落之后脸上的愤怒稍稍平复了下去,看着花菲的视线也染上了一层意味深长。
他没有再回复花菲什么,只是抬手微微动了动手指,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厂房外面风一直都很大,沙土刮着厂房的铁门发出的响声也无形给了厂房里面的每个人压力,岑芮拥着花菲站在原地,在外人看不见的角度,两个人都手心都被汗水浸湿了。
不仅仅是花菲紧张,就连岑芮心里也变得紧绷。
即使他一直跟在这些恐怖分子的身边,即使他这几天帮着他们潜伏下来,他也没能见到子唯和王蔚然。
这些恐怖分子残忍的手段在国际上都有着恶名,不让别人见人质,不是为了让对手担心紧张就是已经杀害了人质不想让人知道。
花菲因为曾经处理林家的事务应该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才会在见到艾尔之后立刻要求见孩子。
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金属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花菲和岑芮循声望去,花菲什么都看不见,攥着岑芮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感受到岑芮气息的浮动,那是极力忍耐的暴怒,花菲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岑芮,怎么样?”
饶是再克制,花菲也没办法再冷静地面对,这一刻,她不想听见任何不好的消息。
“子唯没事,蔚然受了伤。”
花菲看不见,岑芮却将王蔚然和子唯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王蔚然坐在轮椅上,一条腿上有着三个枪孔,裤子上的血迹大片已经干涸,只是在枪孔附近偶尔随着他腿的痉挛还会有血迹渗出。
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唇角都是干裂的,但是看见岑芮和花菲的时候,目光里尽是舒心的笑意,不过配上他苍白的脸色,没办法让与他对视的岑芮笑出来。
而小小的岑子唯就站在王蔚然的身边,随着王蔚然的轮椅慢慢地走,但是孩子的脚步明显不稳,一侧脸上还有着红色的手印,白嫩嫩的小脸高肿着,和另一侧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在这些人手里受到虐待和伤害都在岑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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