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钱谦益拱手行礼,替天下百姓谢过李子渊后,又试探着问道。
“为师听闻自大王进京之后,就令人清宫,想来目下这宫已经清个差不多了吧!”
清宫!
短短不到二十年间,闯贼入京的时候,曾经清过宫,杀了千余太监,将上万宫女赏予其麾下贼寇,然后那宫室尚未填满的时候,清虏入关,再一次清宫,闯贼掳去的宫女被赏予旗下包衣为妻,从旗里选了秀女,又于包衣中选了使女操持杂役。而在楚军进京之后,清宫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规矩,所谓秀女被打进了教坊司,至于包衣使女依如旧时的规矩一般,被赏予兵卒为奴。
现在,这宫应该基本上清个差不多了吧!
“嗯,宫室已经清理干净了。”
看一眼钱谦益,李子渊显得有些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既然宫室已清,那大王准备何时迎回朝廷!”
大王准备何时迎回朝廷!
宛如惊雷般的一句话,在李子渊的耳边炸响,只震得他心头剧颤,一时间甚至都说不出话来,他惊愕的看着钱谦益,目中尽是愕然之色。
这会若是许云程、朱应升等人在的话,恐怕也会被钱谦益的这句话给吓到,应该是吓倒!
在被吓倒的同时,他们还会哈哈大笑起来,这钱牧斋难不成得了失心疯了,老糊涂了?
难道他不知道朝廷在淮王的手中,迎回朝廷,开什么玩笑,淮王有可能会放还朝廷吗?
“老师,朝廷在万年!”
惊愕片刻后,李子渊有些烦躁的说道。
“淮王那里可是说不过去的!”
李子渊的回答,让钱谦益笑道。
“淮王?”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很久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了,现在大家都称其为“淮王”,好一个“淮王”啊,
“除他想为淮右布衣,重走高皇帝之事,否则,这朝廷总归是要回京师的,若大王上朝廷,请朝廷还朝京师,即便是淮藩欲反对,又如何反对?”
虽说已经年迈,可是很多事情,钱谦益看的比其它人更清楚,一句“我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不是谁都说,更不是谁都能坐。
“老师,您的意思是,若学生迎回朝廷,他淮藩不敢反对?”
“不是不敢。”
连连摇头,钱谦益继续说道。
“而是不会,今日淮藩虽是天下强藩,可毕竟还是大明藩臣,若是他欲把持朝廷,置大王、闽郑、李晋于何地?又置天下百姓于何处?他日其将朝廷安置于万年,是因为大陆未靖,清虏未逐,京师未复,今日天下初定,京师已复,朝廷理应于海外还朝中国,毕竟朝廷是我大明之朝廷,大明天子焉能久处海外?若是其拒绝的话,必将为天下万夫指?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风险!至少现在不会!”
正因为钱谦益宦海沉浮数十年,才说出了这句不会,至于“不敢”,这天下,有什么是四藩不敢的。
“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
想到这阵子时常翻看五代史中的这句话,钱谦益看着李子渊,看着他的这个学生,相比于郑成功,或许,有朝一日,唯有他才能走的更远吧……
“嗯,现在淮藩确实不会这么做……”
略点下头,李子渊沉吟道。
“可,老师,如果他同意朝廷还朝,岂不等于把朝廷拱手相让于我?如此,他又岂会甘心?”
李子渊不相信,朱明忠会那丢轻易的把朝廷送回京师,虽说现在还没听说他有“挟天子”的举动,可谁都知道,那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
“前阵子朱允齐不是欲断其一臂吗?”
作为府里的参军,钱谦益自然知道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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