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百姓遭其杀戮,深可悯恻。近日,高皇保佑,朝中贤臣忠良辅佑,我大明挥师北伐,虏寇覆灭,指日可待。”
说到这些,想着这些年的委屈,他的眼圈儿红了,伤心地摇摇头,接着说。
“今日,我大明能以中兴,实是诸藩事国以忠所以至,每每念及淮c晋c闽c楚诸藩于敌前奋勇,而朕偏安于万年,心中便是凄然”
忽然朱由榔的鼻子一酸,抽咽起来,泪如奔泉。
朝臣一见皇上哭了起来,纷纷劝他不要悲伤,都说着,方今天下大势于大明如此有利,皇上何至如此?
反正一句话,大家都捡着好话说。而本就只是演戏的朱由榔在众臣的劝说下,慢慢的止了哭,揩揩眼睛和脸上泪痕,接着硬咽说:
“这诸藩立大功于朝廷,朕焉能不知,我大明能得中兴,当以闽王为首功,若无闽王复江南,清虏如何进退失据,先有闽王复以江南,后有淮王平两淮,斩十万清虏,令清虏为之胆丧,如此方才有奠定我大明今日中兴之势,闽淮两藩于我大明,实恩同再造!”
好嘛!
这样的称赞说出来,听在朝臣的耳中,尽管都知道这是事实,可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却仍然让众人无不是心底微微一颤。
闽淮两藩c恩同再造!
事虽如此,但话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但同样的,这些大臣们也从皇上的口气中听出了隐意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选择了沉默,手持笏板而不敢做声。不过朱由榔倒也无意继续说下去,他从几上拣起礼科给事中张玉森的疏和御史孔天明的疏,翻了一翻,叫张玉森出来回话,问道:
“尔前疏提到杀郑芝龙以平天下民愤之事,现在当面奏来。”
呃!
瞬间,大家都明白皇上为什么先前会说那些话了,他们也都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再拖了!
张玉森立即叩头说。
“皇上,虽闽c晋两藩有大功于朝廷,可亦难掩郑芝龙降虏之过,非是郑芝龙降清,襄皇帝(隆武帝谥号)又焉至于身陷虏手,以至绝食殉国。臣以为,以郑贼之罪,不杀,不足以慰天下百姓”
又一次,他持笏过顶深揖道。
“皇上,闽藩c淮藩皆是于国赤诚,想来,他们定会体谅朝廷!”
“体谅”
永历长叹一声,落下热泪。
“我大明非闽c淮两藩,焉能中兴如此?朕身为人君,焉能杀功臣之父,纵是其有百罪,朕亦不能如此!”
说完这番话,他看着众臣说道。
“王坤,把楚藩的折子念予大家听!”
楚藩
刘亨等出于湖广c河南以及山西的众臣,听着楚藩两字时,无不是微微一愣,他们立即意识到,皇上今天之所以召见他们,恐怕是因为解决问题的契机已经到了。
要是有楚藩出面斡旋,那么皇上自然可以就坡下驴,赦免郑芝龙了,如此,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郑芝龙虽有罪,然当时降虏,亦是为时所迫,如若真心降虏,又焉会为虏囚禁”
在李子渊的奏折之中,自然最大程度的淡化了郑芝龙降清之事,而强调其他“人降志未降”,强调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似乎大有一副郑芝龙是忠臣的意思,至少,他降清是被逼无奈。当然,还拿他与一众降清后得到高官厚禄的人一比较。
可不是嘛!
别人降清后得到了是高官厚禄,他郑芝龙却被流放到了宁古塔。这当然是因为他的“身在曹营心在汉”,自然的在奏折中,也不会去说什么,那是因为郑成功才被流放的。
总之一句话,这个奏折里头就是郑芝龙有罪,但是罪不致死,甚至是其情可悯,既然如此,那么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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