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平指出进攻可能陷入的困境时,许大勇只是沉闷的应了一声。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清军的打算,若不然,半年的讲武堂白学了,那每年的春操、秋操也就白演了。
“图海……嗯,这家伙,有点意思!”
借助望远镜,隐约可以看到清军骑步兵之间的一队人马,图海肯定就在其中吧!
尽管从来没有和图海交过手,但是许大勇却从军正司的情报中,对图海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在楚军出太行后,清军几场可圈可点的胜仗,都是图海打的,即便是用火器,也不一定能占着便宜,就像现在。
可惜距离太远了,如果能再近一些……几炮轰过去的话,没准还能除一个隐患。
步骑各两千,瞧着不多,可现在这几千人马,到了图海的手中,却显得有些棘手。用炮轰吧,距离太远,步兵逼近吧,还要顾忌到清军的骑兵。
总不能就这么干站着吧!
“传我命令!”
犹豫片刻,许大勇下达了命令。
“二十营前置一里。”
这边命令一下达,二十营的官兵立即随着鼓点向前移动。红色的阵线在绿油油的高粱地间甚是醒目,就像一条红线似的,慢慢的前进着。
“都统大人,明狗动了!”
瞧着那条已经动作起来的红线,图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点头。他并不着急,他在等待着机会。
从与明军第一次交手之手,他就一直在寻思着,如何破解对方的火器,而在与楚军的作战中,更是进行了多次尝试,收获可谓颇丰——前后击败数路楚军,前后杀敌万余,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缴获了大量的火器。就像他麾下的这两千步兵,用的都是明军的石发铳,这些石发铳,就是楚军的手中缴获的。
“大人,咱们现在动吗?”
“再等等!”
十分钟后,六里外的那条红线停在了距离清军五里的位置,随后动起来的是炮队,在炮队于骑兵的掩护下,前置一里之后,另一条红线动了起来。几乎是在明军的另一队步兵动作的同时,图海冷笑道。
“明军是想进迫,后撤100丈!”
果然!
清军的后撤,让许大勇的唇角一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清军想和他接开距离。
“二十六营……前进两里!”
在二十六营超过二十营五十丈之后,许大勇又一次下达了命令,炮兵前置,百丈之后,二十营再次前置。而在明军交替掩护着前进时,图海只是不时的命令部队后撤,根本就不给他接受的机会。可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双方的距离还是拉近了,因为第一次,清军后撤的距离只有百丈,甚至数十丈。
当然,清军的动作自然也在许大勇的眼中,
“图海想拉开距离,又不愿意拉的太开,他是想露一个破绽给我,然后诱使我主动进攻,一但我下令进攻,他就会用骑兵攻我侧翼,咱们是步兵多,骑兵少,他是骑兵各半,如果来不及变队形,到时候,就轮到他耍威风了……现在我和他就是在比是耐心,比谁最先失去耐性,我还就不信了,他还能这么退出几百里去!”
许大勇这会倒也不着急,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心急,在士兵们的步伐随着鼓点声移动的时候,他偶尔会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清军,他在那里计算着清军的距离,计算着是否可以利用火炮对清军发起攻击。
“九斤炮的射程是四里……”
九斤炮是忠义军步兵部队最重要的火炮,每个营都配置有一个野炮大队,尽管忠义军的每个步兵大队都配置有一个小队的迫击炮,但是野战炮才是使用最为广泛的野战火炮,毕竟,迫击炮的射程太近。相比于射程不过两百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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