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于世的根本,要让这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如果汉人虽多,却不能只想着别人如何,只有我汉人人人踊跃从军,才能灭蛮夷于塞北,保家国安危。”
听经略提及兄长,朱大咸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父亲对兄长一直颇有怨言,怨其做了顺民,而兄长的悔意,在父亲看来,不过只是时境迁移罢了,自然对其更瞧不上。
“平臣,按道理来说,你们兄弟之间的家事,本来与我无关,我自不应该插手,可既然毕勤已有悔意,不如你便劝上一劝,毕竟,他也是师傅的儿子!”
朱明忠的劝说,让朱大咸点点头,最后他又苦笑道。
“下官知道,只是……父亲的脾气,您不是不知,哎,希望将来有机会吧!”
在朱大咸离开之后,朱明忠颇是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劝得动的,他的那个师傅委实太过耿直了。
稍做了一番感叹之后,朱明忠又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报告,在翻看其中的一份公文的内容后,让他立即命人将钱磊喊来。
“现在供应不上新兵的军需?”
看着钱磊,朱明忠反问道,尽管在忠义军的军令部有后勤部,但是诸如军装、军鞋等军需的生产,都是衙署协助采办,而这种采购办法是朱明忠从后世学来的那一套办法——分包,将军装、军鞋的采购,分包至各县,再由各县委托给擅长针线的女眷缝制。
去年正是凭着这个办法,解决了数万新兵的军装以及帐篷等物资的生产,毕竟平均到每个县,每县也就只有一两千套。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去年都没有问题,怎么今年有问题了?”
朱明忠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经略,去年采办军服、帐篷时,当时只要求数量,而不要求质,以至于军装针脚各异,以至于官兵操练时,时有衣服针脚扯破,官兵上下对此无不是哀声怨道,所以这次下发图样时,对缝衣的针脚有要求,一寸几针,且需用双针,从而务求坚实,以避免兵卒训练时因其动作扯破军装……”
朱大咸的解释,让朱明忠微微一愣,他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缝制衣服是全凭手工缝制,即便是他的衣服,也是女工一针一脚的缝制,只不过相比于普通的军衣缝的更精细一些。
“这是因旧式军衣只需用松散针线缝制即可,而新式军衣,因其款式要求,需要用密集的针脚,所以非但现在军衣的加工价高,且缝纫女工缝制不快,如此一来,这军衣供应自然也就有问题了,还有就是军鞋,在按忠义军营制每周六天,有五天需要日夜操练,每天日出时分,需先武装拉练十里,然后再于训练场上操练队形,日日如此,这布鞋自然是不耐操练,按营制每年四双布鞋,两单两棉,完全不够兵士使用……”
钱磊的解释,让朱明忠只觉得一阵头大,来自后世的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再就是这军衣又岂是一套外衣,按新定的营制,三年役期,每人发冬服两套、春秋两套,大衣一件,中衣两套,现在忠义军全军包括新兵在近十七万大军,仅军服就需要数十万套,如此供应不上,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过去怎么没有人说过这些?
眉头皱成一团的朱明忠,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问题,甚至就连同呢绒的缝制也碰到了问题——很多女工都没有缝过那么厚实的料子。而对于习惯了后世工业社会大生产的朱明忠来说,这一切问题都是他未曾想到的,现在被摆放到了眼前,自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还是颇有些无奈的道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了,暂且不考虑这些,嗯,先保证每人两套棉布的春秋装和内衣,至于冬装,现在天气已经转暖,现在没的必要制作冬装,先紧着急需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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