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时候那海贼当直不经打,被达素打了个落花流水,朕反倒是没有了南下荡贼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今天被人夸奖了一番。所以现在他反倒有些期待着南下。期待着通过南下来证明自己的武功,证明他是太祖之后,有则不逊其祖的军事才能。
作为的妃子的董鄂妃,自然不知道这些军国大事,既然皇上高兴,她也高兴,嫣然笑道:
“哎,可真还是这个理儿,若是皇上南下的话,想必得让奴才们去瞧瞧,皇上那时候一定是很威风的。”
妃子的话让福临顿时哈哈大笑道:
“若是达素平定了海贼,到也无妨,毕竟是于国有利,到时候,朕便在这南苑大开庆功宴,那个场面将会更热闹,更威风!”
这会福临整个人可以说是得意极了,大有一副,现在江南已经平定的模样。颇是兴奋的他又继续说道。
“朕受命于天,我大清既然能入主中原,便是自有天命,此次达素这一去,定能扭转局面,这西南平定亦在眼前,待到江南克复之后,想来那些汉人自然也就知道顺应天命了,到时候朕便可以安然高枕而卧,做一个太平天子了。”
高枕无忧,太平天子!这些年来,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居正统。早就习惯了,自称天子,承以天命。完全没有了刚刚入关时以夷奴汉的那种惶恐。十几年来对汉人的屠杀和铁腕,使得他和其他的旗人一样,已经习惯了,对于汉人的奴役。甚至之所以想当然地认为这就是天命。甚至于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旗人的天命就是奴役汉人。
福临说得高兴的时候,那边便看到御膳房四名司膳太监捧了饭盒鱼贯进了门,不禁笑道:
“怪道一直觉得有些肚饥,原来还不曾用晚膳。”
用膳后,年轻的皇上认真批阅着从转来的奏折,这奏折多是军国之事的,除了江南,还有西南来的折子,自从几个月前,明孽伪帝永历遁入缅甸之后,便没了消息。
对于大清国来说,这自然是一件好事,虽说并不承认那永历,但是对于他来说,内心中难免仍然会有一些心虚,而且他也很清楚,对于汉人来说,那个人才是正统。
现在这个所谓的正统,既然已经逃到了缅甸,那肯定也就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这西南之贼怕是翻不起什么波折来了,只待江南平定,这天下便又是我满人的天下了……”
兴致颇好的福临,推窗眺望后湖,只见艳阳斜悬蓝天,那园中的湖面风吹涟漪,波光闪闪间皆是丽日余晖,这园中的景致,又岂是紫禁城所能相比。
“若是紫禁城,也能有如此美景那便好了!”
正寻思着是否召董鄂妃一同游园的时候,忽见内奏事处太监跪送进来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奏折,福临取过来匆匆一阅,整个人不禁傻了眼。
奏折是固山额真索浑的八百里奏报:九月初三,安南将军达素领七万大军于宿迁与朱贼十余万大军决战,两军酣战数个时辰,后眼见朱贼即将兵败,贼却以水军之常,又以十数万军贼军以水路助师断其后路,以至其反败为胜,安南将军达素生死未卜,七万安南大军仅有万余人得以逃生,如此云云。
看着这份800里加急的奏折,看傻了眼的福临,整个人顿时便失去了耐心,更是不住的破口大骂道:
“混蛋,达素、索浑统统都是混蛋!十余万、十数万,那朱贼能撒豆成兵不成,定是他等贪生怕死,这等恶奴一定要严办!”
从未曾经受这样的惊涛骇浪的福临,忽觉只觉得的整个人一阵眩晕,两眼紧闭,倒在龙椅上,安南大军就这么败了,而且败的这么惨,这汉人的天下,难不成当真坐不得的吗?
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安南军惨败如此,这可是大清国开国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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