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庚略一琢磨,也就明白吕道夫为何包庇这四个人了,确切的说是包庇潘思征与盛宣之两个。
身为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肯定是个聪明人。若不聪明,又怎能给天子门生们授业解惑传道,尤其是给太学院的天子门生授业解惑传道。
太学院,每年中进士的人数可是最高的。
他能看出潘思征与盛宣之表情不对,说的是谎话。吕道夫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说的是谎话?
吕道夫明知两个说的是谎话,还一味包庇,这就是护短了,想凭借此事结潘思征与盛宣之的善缘。
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换作是他,若不知道李飞白背景,肯定也会如此。但是这次,恐怕吕道夫要阴沟里翻船。因为结个可有可无的善缘,却把真正的大善缘错过。无端端要治李飞白于死地,前途堪忧啊!
这时,李飞白道:“那我有事想请教这位大人,我重击他牙齿五拳,为何我手上没有牙印,而他的牙齿也没被我打掉呢?”
吕道夫神情略显慌乱,道:“许是你皮糙肉厚,所以没有留下牙印。而他的牙齿坚固,也没有被你打掉!”
李飞白“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还烦请大人让我往你嘴上来一拳,看你的牙齿是否坚固,会不会被我打掉。我又是不是皮糙肉厚,不会留下牙印!”
吕道夫本就是强词夺理,如今又被李飞白顶撞,而且还顶得他无言以对,当即怒火中烧,喝道:“放肆,你敢跟我如此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五经博士,还懂不懂尊师重道的规矩!岂不闻师者为父,你在家里就是这样跟你父亲说话的!似你这等人,根本就不配来国子监!”
裴庚道:“李飞白,不得无礼!”
李飞白拱手道:“是!”又道,“既然吕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就权当是这样吧。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大人。”
裴庚道:“什么事,你说。”
李飞白道:“我一脚把李成勋踢飞,可见用的力道不应该会在李成勋的衣服上留下个脚印。我想让李成勋把这个脚印展示一下,若有,我就承认我打了他。若没,恕我无法认罪!”
裴庚道:“李成勋,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衣服上是否有脚印!”
李成勋脸色煞白,想不过来,却架不住裴庚杀气腾腾的目光,只得慢慢挪步过来。
裴庚道:“转过身去!”
李成勋慢慢转过身去,裴庚冷哼一声:“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没有脚印?”
李成勋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涌出,擦都擦不过来,口中道:“这”这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吕道夫道:“是不是你刚才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一阵折腾把脚印给折腾没了!”
李成勋心头一喜,接到杆子就赶快顺杆爬,忙道:“对,大人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李飞白提出一个能自证清白的证据让吕道夫给毁了,李飞白又提出一个能自证清白的证据又让吕道夫给毁了。
裴庚只怕李飞白提不出第三个自证清白的证据,冷笑道:“吕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总能发现问题的关键处,就好像你刚刚不是跟我在一起,而是当事人一般。”
吕道夫想想自己做的确实不妥,不管怎么说裴庚才是断案的主官,他最多算个赔审,却三番两次为当事人开脱,明显做的不对。反正,李飞白再也拿不出证据,他也就没必要开口,道:“裴大人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说喽。”
裴庚正要问李成勋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把脚印完完全全折腾没了。李飞白忽道:“衣服上的脚印能折腾没了,身上的脚印一定没办法折腾没。我刚才能把他踢飞,肯定会在他身上留下一个脚印,不如李成勋你把衣服解开,让大家看看你背上是否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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