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机震动。
江小望压住正作妖儿作得正欢的小妮子,一脸笑意地按了接听键,“喂?”
大雨滂沱,街面上看不到半个人影,狭窄的小巷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打着一柄黑色的折伞站在店铺门口。
门一开,他闪身进去,柜台后面正在打算盘的兰爷咳嗽两声,用纸巾擦了擦嘴,“今天不开门,改天来吧。”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对方说着,将雨伞收起来,甩了甩,“怎么也得见一见吧。”
兰爷抬起头来,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来人,四目相对,兰爷骤然一惊,“是你!?”
“好久不见啊,师傅。”
说话间,那人拢了一下遮在眼前得长发,露出一张很邪的脸,他的脸很苍白,看起来没什么血色,那俊逸的外表下,却藏着一种鬼气森森的表情。
“别叫我师傅,我不是你师傅。”兰爷说着,把手一抖,“我当初赶走你,你就不再是我的弟子了,这一点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我确实记得,我还记得,您老的病。”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他将雨伞背在身后,仰着头看着四周堆砌着的纸人纸马,“这么久不见了,您还是老样子,其实,以你的本事本可以享一桩富贵,可你却泥古不化,宁肯守着一间老宅子也不肯与外面的世界接轨,你知道吗?弟子在外面闯荡了很多年,一只对师傅的事情念念不忘,如果可以,希望您给弟子一个孝敬您的机会。”
“亏你有心。”丁兰说着,冷冷地抬起头来,“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与你一桩富贵。”穆功名说着,一翻手,亮出一块黑色的木牌,木牌上,一个菩萨一样的造像正端坐着,它看起来颇有佛像,却生了一个骷髅头的脑袋,丁兰只瞥了一眼,这脸色便变得阴郁起来,“从我赶走你开始算,过去多少年了?”
“二十几年了。”穆功名说着,微微颔首。
“二十三年零六个月。”兰爷说着,把嘴里叼着的烟袋拿在手上,“二十几年过去了,你走时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如果你还觉得我是你师傅,你现在离开,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如果我不走呢?”穆功名说着,一翻手把令牌收了起来,“以您现在得状态,您能奈何得了我吗?”
“你不要太狂妄!”声如洪钟,满屋皆动,那趴在柜台上的大猫一声尖叫,赶紧跑了出去。
穆功名被震得微微一晃,却很快调整过来,“虚张声势。您的虎豹雷音确实比二十年前还要厉害,可您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我说的没错吧,我的师傅。”
“你觉得你能赢我吗?”周身上下,真气鼓荡,江小望给买的花衬衫被吹得猎猎作响,丁兰的眼睛蓦的明亮起来,“你若不走,今时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滚!”
穆功名不怒返笑,他一笑起来,嘴角挤到耳朵上,细长的眼睛也跟着眯起来,那样子,活像个狐狸,“老头儿,你过于狂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恰逢大雨天,你的功力只有四成不到,你以为今时今日的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我这样与你说话,是念在你是我的授业恩师的份儿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呸!”狠狠地啐了一口,丁兰用手一指,“你本以为赶走你,你能痛定思痛,改过自新!却没想,你竟不知廉耻地投靠了三花教!为害世人!枉我一番心力,将你养大成人,早知道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想当初我就应该一掌废了你的根骨!也免得你败坏门亭!让祖师蒙羞!”
“够了!”那人一咬牙,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别以为我一再忍让,你就有了本钱!告诉你,今天你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我免你受苦!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今天就送你见阎王!”
“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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