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抚里面的孩子。
轻声叹息,“以前,都是我来照顾你,没想到这次,妈妈竟然要靠你保护。”
“放心,我们一定会逃出去”
当天晚上刘根没再过来。
云浅浑身都是汗渍和灰尘,还想上厕所洗洗,但她怕敲门再引来刘根,只好忍住这些生理,在那张小破床上艰难地眯了一晚上。
也没有一晚上,顶多四个五个小时。
门就被人敲响。
“起床吧!”
是刘母的声音。
她打开锁,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浅,不满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睡觉?不知道起来干活?!”
云浅揉了揉眼,眼底一片黑青,“什么活?”
一晚上做了无数个噩梦,天不亮就被人叫起来,一肚子的不爽和火气想发泄,却只能生生忍住。
这种日子,比在监狱的时候还憋屈。
起码在监狱还能睡个好觉。
刘母瞪她一眼,“下来你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你一个这么懒的婆娘!天都亮了还躺在床上,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啊?挺着个大肚子来我们刘家,我们没打死你就算好的了!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儿!”
她靠近云浅,狠狠拧了一把云浅的胳膊。
力气极大。
等云浅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右胳膊已经肿起来,一片淤青。
她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一家子都他妈是变态!
怪不得穷的连个媳妇都没有!
“你那是什么眼神?!”刘母叫出声。跟昨晚的形象大相庭径。
昨晚她在刘根面前唯唯诺诺的,云浅还以为就是个软绵绵的脾气没想到,人家是看人下菜!
眼看自己胳膊又要挨掐,云浅急忙圾着鞋后退两步,“我知道了。”
云浅低下头,将头发拢好,沉默地跟着走出去。
她学会了忍耐。
到院子里后,云浅发现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坐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跟刘根五官有些像,但是更黑更瘦,弓着腰,一脸憨厚。
云浅心底冷笑不已。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种长的憨厚的人了。
刘父手里拿着一个旱烟,抽了一口,烟杆子在地上磕了磕,扫了云浅一眼,不满的说:“这就是儿媳妇?长的瘦了吧唧的,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
一脸挑剔。
云浅强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别过脸,眼神落在院子里散养着乱跑的几只鸡身上。
刘父见云浅竟然别过脸,有些不满,烟斗重重地敲了敲,“不会是个聋子吧?”
刘母在刘父面前,又恢复了那副木呆呆恭顺的样子。
“会说话刚才我叫她下来见你的时候还瞪我呢当家的,这种女人就是欠打”
云浅垂下眼睑,仍然没有开口。
刘父却斥责刘母,“昨天老二不是说了吗?不能乱打!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那怎么办?”刘母当着云浅的面就无耻地说:“又不可能为她去请医生看看她说的真假算了,就当我们倒霉,等她这个孩子生出来,把孩子卖了捞一笔钱,也算是她的嫁妆了。”
云浅恨得眼底冒火。
嫁妆?你他妈给彩礼了吗?!
“算了,先让她去洗衣服吧。”刘父晃了晃手里的烟管,指了指那边的两桶衣服,“洗完衣服给她弄点儿吃的,别饿出毛病。”
刘母嘀咕一声,“吃什么吃,有脸吃吗”
正要带云浅去水池边,刘父的声音又从背后响起来。
“等等,你先把她手上的东西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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