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掩的意思分明就是答应跟她维持假的关系来敷衍阿耶了,萧掩是要跟她保持距离了。
李蘅远还想问清楚萧掩到底什么意思,萧掩已经系好披风的带子,转身出门去了。
第二天,萧掩没有来找李蘅远,但阿耶派人来问,她是不是要和萧掩回范阳。
所以萧掩是真的和阿耶说了要回范阳,而回范阳,很大的原因是她和萧掩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阿耶期待殷勤的目光,所以即便不好了,也得背着阿耶。
所以,回范阳就是他们决裂的开始,萧掩却真的选择要回范阳。
李蘅远说不清楚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的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跟萧掩相处。
但她明白一点,萧掩的自尊心被她伤了,伤的体无完肤,萧掩不会再哄她要和她和好了。
从他穿好衣服系好腰带开始,他就下定了决心,只是照顾她,迁就她,就跟他以前对她那样,但是没有爱了。
李蘅远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她慢慢放下书本,想萧掩了,可是却不能告诉他,她想他,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没有解决。
“娘子,娘子”
这时候樱桃一溜烟的跑进来,她身后还跟着神色慌张的桃子。
按理说她们两个算是她身边见过大世面的了,什么事还能这么不稳重。
李蘅远站起来:“敌人进犯了?”
樱桃道:“敌人进犯等着婢子来跟您说,那咱们柳城都快被打下来了。”
所以她才着急,李蘅远道:“别卖关子,到底什么事?”
桃子已经站进来,喘够了气,道:“娘子,是京城又来圣旨了,这次不知道说什么啊。”
去年冬天,京城也来圣旨,让她和阿耶进京,还想让她做人质留在京城,后来换成了大哥。
今年大哥已经走了,阿耶也没立什么大功,应该不会又是让他们进京的圣旨吧?
李蘅远的心跟着提起来,道:“咱们去阿耶那里看看。”
明晃晃的黄色锦轴被供奉在书房最高的架子上。
李玉山站在架子前背着手望着那轴卷一言不发。
他已经接过圣旨了,现在是消化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身边最信任的人是兄弟,但是以后家业都要交给姑爷,所以他是领着萧掩一起领的圣旨。
如今把传旨的太监安顿好,要合计圣旨上的事,还是要把姑爷留下来。
他看了一会,回身看着萧掩:“对于圣旨上的旨意,二郎有什么想法?”
圣旨又让李蘅远进京。
这次没有让李玉山带,也就是让李蘅远一个人进京。
那意思不言而喻,进京就不会让回来了,就在长安做质子。
萧掩道:“是不是已经无法更改了?去年也是这样。”
去年本来就是要李蘅远进京的,后来是李丞相和忠贤王极力对皇上谏言,才变成了李庆续。
而今年又卷土重来,只能说明皇上的疑心更重了,而且今年没有劝得动皇上。
李玉山道:“今年阿蘅是非去不可了,但是如何能把她带回来?”
皇上如果是留人做质子,那李蘅远就回不来了。
去年李玉山能把李庆续带回来,今年皇上却不让他进京。
李玉山又道:“我对朝廷,对皇上,从来没有异心,我的阿蘅留在哪里,我相信他都不能把我的阿蘅怎么样,因为我没有异心,可我不能把阿蘅一个人扔在长安,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这辈子就过她呢,皇上怎么可以让她离开我身边,谁不希望儿女留在自己身边,我不能让阿蘅留在长安太久。”
萧掩想了想道:“阿耶,我送阿蘅进京吧。”
李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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