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放话,不用半个时辰这话便会传至柳二nǎinǎi耳里,
柳二nǎinǎi哪敢跟婆婆、小姑对着干?不只一套琉璃茶盏,还要再添些笔墨纸砚才算上道。
柳震就在面前,她却对女儿说:“你大哥、你大嫂”如何如何,彷佛庶出长孙不存在似的,但若要与她较真,伯府分家了呀,各房论各房的排序,人家母女说的也没错,叫柳震是堂哥,礼貌一点是大堂哥,教人挑不出错来。
但柳震与凤娘就是不爽,柳震是不稀罕当大哥,但三房不稀罕他,处处打压他,凭啥来占他的便宜?
凤娘眉角微挑,“卵白釉花瓶是吧,三婶都开口了,小辈岂能不给面子。诗会那天,连同三盒点心,算是我这大堂嫂给汐姐儿添喜助兴。”把大堂嫂三个字咬得重些,呵呵,我不过是堂嫂,你都生分了,我何须多巴结?
至于柳汐,她真心不放在眼里,像柳汐这样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给点阳光就灿烂的xìng子,在高门大户的后院里是走不远的。
劝柳没嫁小官小户之家?算了吧,她何必惹人记恨。
前世柳汐可是高嫁了,她没兴趣也没立场多管闲事。
柳震和凤娘出了万春亭,照原路走回去。
他若有所思地横她一眼,“娘子不需须勉强答应出借古董花瓶,是柳汐太不懂事。”
凤娘嫣然一笑,“卵白釉的花瓶一共有三对,拿一个暗刻花纹的去炫耀就够了,我可没答应将飞雁衔穗玉壶春瓶送去。”
柳震笑道:“娘子聪明,反正三婶也看不出来有哪里不一样,在她眼里通体如鸡蛋白的花瓶远远不如石彩花瓶讨人喜欢,所以才特别宝贝西洋货。”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卵白釉的瓷器色如象牙,若有花纹也多是暗刻花纹,远远看去就是一件素白瓷器,拿在手上欣赏才看得出有莲塘双凫纹、鱼藻萱草纹等等,文人雅士就爱这份含蓄的美,彰显自己不尚浮华。
凤娘只是觉得用来chā花特别好用,什么颜色的花都适用,便命人拿一个出来chā花,
谁知柳汐眼尖地发视了,眼光还不错。
那件玉壶春瓶的价值便在于它瓶身上有浮凸的飞雁衔穗图纹,十分罕见,凤娘也只有这一对,还是生母容氏的嫁妆,金永桢心疼妹妹低嫁,值钱的都给她了,她自然不会往外送。
她看了丈夫一眼,脸上浮现笑容,“若是夫君有需要拿去送静王或太子,妾身不吝惜这些身外之物。”
柳震大悦,心暖暖的。虽然他不是贪图媳fù嫁妆的无用之徒,可夫妻一体,他不想见外了,顺口应下,“真有需要,我会开口。”说完又道:“其实静王爱财,古董、珍宝他不缺,金子或银票才是最爱的。”
凤娘嗤一笑,“所以夫君便投其所好,替静王打理几处生意,宾主尽欢。”
“天生我才必有用,只需找对需要的人。”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柳震从小学的不是风花雪月中看不中用的本事,而是真刀真qiāng绝对实用的本事。
忠毅伯年轻时对三个儿子均如此教导,只有柳三爷吃不下苦,觉得做文人轻松多了,加上命运对他颇偏爱,两位兄长死的死、残的残,更确信自己有先见之明,理所当然教柳泳、柳况、柳泛也去读书做文章,连女儿柳汐都成了才女,不可谓不骄傲。
柳震是第一个出生的孙子,当柳沐诞生时,柳三爷和柳三太太都不想自己的嫡子随了“震”字的部首,又怕忠毅伯不悦,便巧言震的上头是雨,雨水滋润大地好啊,柳沐便从了水字旁,下面出生的弟弟、妹妹也随俗。后来柳三爷有了庶女,柳三太太心里窝火,随便给了艹字头的闺名。
忠毅伯是地道的武夫,其实不在意这些,是柳三爷自己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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