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再派一员大将去把守城门,不就行了?”
“美人儿所言极是。”高殊道。
那名言官闻言,怒道:“妖姬乱政,红颜祸国!王主休听妖妇之言,误了国家社稷!”
“王主,你看,他竟然对妾身无礼……”鸢夫人举袖,嘤嘤哭道。
美人梨花带雨,高殊方寸大乱,对言官发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寡人昏庸误国?!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棍,以儆效尤!”
侍卫闻令,去拖言官,言官流泪道:“王主,老夫辅佐您二十年,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古语云,刑不上大夫。如今,您却因为妖妇的一句话,就要加刑于老夫。老夫受刑事小,您休要被妖妇迷惑,断送了越国江山啊!”
高殊听得不耐烦。
鸢夫人道,“真是一个啰嗦的老家伙,不如割掉他的舌头?”
高殊笑了:“美人儿此计甚妙。来人,割了他的舌头。”
言官被侍卫拖走,哀声骂道:“妖姬祸国,昏君无道!妖姬祸国,昏君无道!妖姬祸国,昏君无道——”
“他的声音可真难听!”鸢夫人嘲讽道。
高殊挑起鸢夫人的下巴,“还是美人儿你的声音好听……”
“王主,您真讨厌!”鸢夫人轻轻推开高殊的手,笑容妩媚,“对了,轩辕大将军能在年华攻城前抵达邺城吗?”
高殊抬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顶端,喃喃道:“不必担心,他会抵达,只要寡人有危险,他就会日夜兼程地赶来……”
他永远不会放过他……
他永远挣脱不了网的束缚……
谁,谁可以来替他斩断那张可怕的网?
还是,他必须以死亡为代价,才能摆脱他……
不一会儿,侍卫用漆盘呈上了言官血淋淋的舌头。
鸢夫人花容失色,以袖掩面。
高殊摆了摆手,“拿下去丢掉。”
这一天下午,高殊不在紫鸢宫,鸢夫人来到了春风殿。春风殿在紫鸢宫西边,宁琅和宝儿住在这里。
“琅皇子,这是您最爱吃的桂花糕,您吃一点?”内殿中,宝儿端着糕点,哄闷闷不乐的宁琅。自从来到邺城,宁琅就闷闷不乐,少言寡语。
“宝姨,师父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回玉京?”宁琅问宝儿。
宝儿一怔,笑了笑,“琅皇子,也许,我们不会再回玉京了?”
“我是皇长子,为什么不回玉京?我要回玉京,我想师父了。我还想回葛地去,我还要扑一只蝴蝶送给她……”
“琅皇子,不要再说回玉京的话了,您母亲会伤心……”宝儿悲伤地道。
“不,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母亲,我讨厌她!”宁琅咬着嘴唇,道。
“琅皇子,您不要再这样说,您母亲会伤心……”宝儿叹了一口气。无论鸢夫人对他多好,宁琅一直不承认鸢夫人是他的母亲,十分排斥她。
宝儿的眼角飘过一抹紫影,香风袭面。她侧过头,就看见了鸢夫人。
鸢夫人来到宁琅身边,伸手抚摸他的头,温柔地道:“琅儿,留在娘亲身边,不好么?你想要什么,娘亲都会给你。”
宁琅打开鸢夫人的手,厌恶地道:“不要碰我!你不是我娘亲!我才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和师父回玉京!”
鸢夫人的脸黑了下来,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年华未进邺城前,轩辕大将军就会回来了。我不会让你回玉京,你是我的儿子,必须留在我身边。”
鸢夫人冰冷的目光和语气,吓得宁琅不敢动弹。鸢夫人伸臂揽过宁琅,温柔地道:“琅儿乖,陪在娘亲身边。这七年来,娘亲一直在思念你,做梦都想这么紧紧地抱着你……圣上的心,从来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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