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想解释,却词穷。
皇甫钦流下了眼泪:“我讨厌你,你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烟儿……”年华颓然。皇甫烟的语言如利剑,让她的心开始滴血。
“烟公子,不要胡说!”上官心儿急忙阻止皇甫烟。
“烟儿,你真的讨厌我么?”年华望着皇甫烟,眼神悲哀。
“很讨厌!非常讨厌!!”皇甫烟哭着道。说完,他转身便跑了。
“烟公子!”上官心儿急忙阻止,皇甫烟却已经跑远了,她对年华道:“要不,奴婢再去请烟公子过来?”
年华摇头,“算了,算了,他讨厌我……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上官心儿领命退下。
年华独自坐在湖边,心中悲伤。沧海阁中的屠戮,没有人会原谅她,包括她自己。眼泪滑落脸庞,她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尽。
年华正在湖边哭泣,有人从背后拥住了她。她微微吃惊,耳边传来云风白温和的声音:“年华,不要再自责了,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
年华垂首,道:“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云风白道:“如果不能原谅,那就忘记。年华,跟我走,不要再回玉京,不要再做风华将军,就可以慢慢忘记一切的事情。年华,做我的妻子,我们去北宇幽都过安静的生活,不再管这乱世中的征伐,好不好?”
年华摇头,“不,我放不下……”
“你还是放不下宁湛?”云风白悲伤地道。
“我放不下的,不是宁湛,而是武将的责任。从临羡关那一战,两万将士死在沙场上开始,我就已经无法从杀伐中抽身了……”
她放不下的,不是宁湛,也不是富贵,权势,而是身为一个武将所背负的责任。小时候,封父常常对她说,身为武将,盛世当利天下,乱世当平天下。这是武将应尽的责任。从临羡关,到景城,再到西州,朔方,禁灵,北冥,无数将士用尸骨堆垒成风华将军的功勋。他们以生命效忠她,她能够回报他们的,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平定乱世,让这些将士的家人,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不再生活在诸侯互伐,烽火狼烟的乱世。只有六国归一,河清海晏,才不会再有将士马革裹尸,荒野暴骨。因为死去的将士,她无法再抽身,更因为她已经满手鲜血,所以在清平盛世来临之前,她放不下手中的剑。
“师父对我的教诲,我不敢忘记。师父的养育之恩,我尚未报答,轩辕楚还逍遥在越国,我不能退出战场。我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也不能忘记死去的将士们。风白,对不起,我放不下手中的剑……”
云风白苦笑,他早就料到她的答案会是这样。
“你不必觉得抱歉,我会陪着你一起征战。”云风白道。虽然,他不喜欢尘嚣,不喜欢杀伐,但是如果她选择沙场,他就选择陪她一起征战。他愿意陪着她,等着她,直到永远。因为,她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爱恋。
年华想笑,眼泪却流了下来。天下知她者,真心待她者,只有他一人。十年来,他一直真心地,纯粹地爱她,守护她,从无算计,从无阴谋,从无利用。
年华抱着云风白,道,“风白,不要离开我,永远陪着我。”
云风白拥紧年华,笑了。这是她第一次不是让他走,而是让他陪着她。如果可以,他想永远永远陪着她。
云风白的胸膛宽阔而温暖,让年华觉得安心。他总是能让她从杀戮中,从悲伤中,从绝望中感到安心,平静,温暖。
“风白,你手中拿的是……?”年华突然发现云风白手中的一件东西,不由得惊愕。
“圣鼍剑。你不会连自己的佩剑,都不认识了吧?”云风白笑了笑,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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