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王选一种乐器奏一曲,你也选一种乐器奏一曲,谁的曲子更动听,谁就胜了。”
“谁来做评比人?”年华抬眼。
“这个,由你来定。”皇甫钦自信满满。
年华抬头,看见栖息在碧树上的鸟雀,道:“你的人偏向你,我的人偏向我,不如让鸟雀来评好了。”
“很好!鸟雀非人,无私心,这样更公正。那么,谁的曲子吸引的鸟雀多,谁就胜了。”皇甫钦一锤定音。
年华笑了,“九王爷先请。”
皇甫钦叫人搬出珍藏的桐木古琴,焚香净手,呕心沥血地弹了一曲《鸟鸣幽涧》。琴音极美,婉转清脆,让人如同置身在幽林中,清泉畔,木叶沙沙,似真似幻。有四五只鸟雀飞了过来,误以为到了山涧里,它们停驻在琴台上,皇甫钦的肩头,叽叽喳喳,流连不去。
曲毕,鸟雀飞散。
“小华,该你了。”皇甫钦奸笑着望向年华。她除了会吹几支笛曲外,根本不精音律,而以她吹笛的造诣,绝无可能吸引飞鸟。呵呵,她准败无疑。
年华柳眉微蹙,突然发问,“九王爷,什么是乐器?”
皇甫钦一怔,想了想,答道:“这个嘛,只要能由人拨弄,发出声音的,都可以称为‘乐器’。”
年华向侍立在旁的上官心儿使了一个眼色。上官心儿会意,袅袅离去。不一会儿,她端来一个盘子,盘子上盛着米粒。
年华拿起拌米粒的玉箸,轻轻地敲击盘沿。
“叮——叮——叮——”还没敲到五下,碧树上的飞鸟三三两两,陆续飞了过来,停在盘沿边吃米。鸟雀们扑棱着翅膀聚集在年华身边,有的还停在她手上,吃手心的米。
“这……这……怎么会这样?”皇甫钦吃惊。
上官心儿掩唇笑道:“回九王爷,这些鸟雀啊,都是年将军养熟了的。每到吃饭时刻,一敲盘子,它们就飞过来了……”
年华笑眯眯地望着皇甫钦,“看来,鸟儿们觉得我敲盘子的声音比您的《鸟鸣幽涧》各胜一筹……”
“盘子怎么能算乐器?这场比试不算数!!”皇甫钦一展折扇,猛摇。
“只要能由人拨弄,发出声音的,都可以称为‘乐器’。这是您说的。”年华一边逗鸟儿玩,一边笑道。
“这不公平!你用米贿赂鸟雀,让它们都偏向你……”皇甫钦哀嚎。
夏天,荷池畔。
年华坐在凉亭栏杆边,一边摇扇,一边看荷叶下的游鱼。
“小华,夏天炎热,不宜动武,我们来比钓鱼。”皇甫钦向年华下战书。
“这……我不太擅长钓鱼……”年华为难,不想比,但是禁不住皇甫钦死缠烂打,还是比了。
皇甫钦和年华盘腿坐在荷池边的大树下,一人一根钓竿,一人一个小木桶。木桶里装着水,水里游着各自钓上来的鱼。
烈日炎炎的午后,皇甫钦精神抖擞,年华奄奄欲眠。一个时辰过去了,皇甫钦的木桶中已经有五条鱼,年华的木桶中只有一条。
旁边计时的香柱,即将燃尽。
皇甫钦胜利在即,越发精神奕奕。
年华抬眼,看见皇甫烟从回廊经过,招手:“烟儿,快过来看看,你义父钓上了一条长了腿的怪鱼……”
皇甫烟素来性子急,闻言飞奔向皇甫钦,“义父,哪里有长着腿的鱼?什么模样?”
年华悄悄将自己的木桶移开。
皇甫烟急性子,跑得一阵风似的,荷塘边多青苔,他脚下一滑,直扑向皇甫钦的木桶。
皇甫钦正奇怪自己哪里钓上长腿的怪鱼,木桶已经被皇甫烟扑翻,五条鱼摆着尾巴,全滑回了荷塘里,他不由得跺脚,“小王的鱼,小王的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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