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女子。众人都为年华悬着一颗心。
夔奴近乎疯狂,饶是年华身手矫捷,脚步轻盈,也被逼得进退维谷,难以招架。突然,年华的左肩受了一拳,如被重锤击中,她跌飞开去,重重落地。
浑身散架般地疼,但年华仍然咬牙站了起来,她拭去唇角血迹,握掌成拳,袭向夔奴。夔奴以拳格挡。大拳如钵,小拳似铁,两拳相击,钵碎铁震。
“咯吱——”一声骨裂声响起,年华神色如常,夔奴却面色骤变。
剧痛如同一条蛇,沿着夔奴的右拳爬进了他的心中。因为疼痛,他的双眼微微清明了一刹那。接着,他感到眼前一黑,鼻梁上传来一阵剧痛,浑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不由自主地跌飞开去。
“咚!”夔奴落地,又是一声巨响,擂台坍塌了一大片。不一会儿,夔奴慢慢爬起来,鼻骨碎裂,鲜血淋漓。
年华握拳站在风中,青丝乱舞,唇角犹带血痕。
年华静静地望着夔奴。
夔奴暴怒,拔身而起,袭向年华。
夔奴尚未靠近年华,只觉得眼前一花,右眼传来一下剧痛。下一须臾,他的右臂仿佛被藤蔓缠住,他试图挣脱,可是越挣扎越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攫住。突然,那股巨力逆向扭转,他的右肩传来脱臼的骨裂声,一阵绞心的剧痛袭来。与此同时,夔奴被一道巨力狠狠地掼了开去,再一次重重扑地。
擂台下人山人海,却鸦雀无声,空气中只有夔奴粗重的喘气声。
夔奴试图挣扎着起身,未果。他只好躺在地上,安静地望着年华。他的鼻骨碎裂,鲜血模糊了他的面容,右肩脱臼的痛楚,让他的表情愈发狰狞。但是,他浑浊的目光却有了一丝清明,仿佛一个陷在噩梦中无法醒来的人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夔奴望着年华,近乎哀求地喃喃:“打我,让我痛,让我清醒……”
年华闻言,当真走向夔奴,拎起他的衣领,一拳击在他的右颊。这一拳下去,夔奴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还有两颗牙齿。
夔奴咧嘴,对年华笑了笑,十分悲伤:“我还是……无法清醒啊……”
夔奴的牙齿黢黑如炭,这一笑十分瘆人。年华怔了一怔,松开了夔奴,道:“也许,你不是无法清醒,而是你自己不愿意清醒。”
年华伸手,扶住夔奴的右臂。
夔奴一惊,如警惕的野兽,“你要做什么?”
年华道:“接骨。忍着些,会很痛。”
年华话音刚落,已经找准了脱臼的骨位,猛一抬手。
“啊啊——”夔奴发出一声惨叫,汗落如雨。不过,接着,他的神情轻松了许多。脱臼的右肩,已经回到了原位。
“保重。”年华站起身,对夔奴道了一声,就走下了擂台。
夔奴躺在擂台上,望着年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擂台下人声鼎沸,人们吃惊地望着年华,惊赞、愕然、佩服之声不绝。巴布、田济见年华下来,急忙围上来,“年将军,您没受伤吧?”
年华道:“没事。走,回营去,免得再生事端。咦,乌雅哪里去了?”
擂台另一边,乌雅正双手叉腰,堵住留着山羊胡的擂主要赏金:“我们打败了夔奴,按照擂台的规矩,你得赔给我们十金。”
山羊胡老奸巨猾,眼珠一转,道:“擂台规矩,打一次擂,先交一银。你们虽然打败了夔奴,可是没有事先交银,根本不算打擂,我不能赔你十金。”
乌雅不干了:“那可不行!上台了,就算打擂。喏,这是一银,现在交也不晚,快把十金给我!”
山羊胡也不干了:“看见母鸡下蛋了,才拿钱出来买,哪有这种道理?!对不起,不给。”
巴布望着正在纠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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