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么,他想要个孩子。
搁在大腿上的双手握紧成拳,她的牙齿啃噬进下唇,良久才松开,轻敷粉液的面庞涌出莫名的决绝和坚定:“不管你承不承认他,我必须保护他,这是身为母亲的责任和担当。纵遥,他是一条生命,不是其它东西,就算……你离开我,不要我了,我也会留下他,好好照顾他,他是我的血肉,也是我和我爱的男人共同孕育的结晶。”
她说得坚定又伟大,微带呜咽的嗓音里更是满满爱意,若非早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秦纵遥觉得,自己或许真要信上几分了。
嘴角轻扬,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端起红酒杯一下又一下的摇晃。
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房芳的紧张愈发浓厚,最坏的念头缓慢发酵:
若他死活不让这个孩子存在,自己该怎么办呢?
立刻联系卢大哥,让他为自己做主,保护自己和宝宝么?
但是,宝宝毕竟是纵遥的血脉,尽管不清楚所谓的老板和卢大哥究竟想干什么,不过他们明显在针对纵遥。
难道自己真要走这么情不得已的一步吗?
纵遥,你能听到我的心声么,我不想和你为敌,不想和那些人站在一起,只要你愿意留下孩子,只要你愿意承认我。
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暮色升腾,华灯初上,皎洁满月洒落洁白柔美的光辉,仿佛哪位仙女慈悲又温善的眼神,正满含爱意凝视人间。
沉默许久,久到房芳的心眼看要沉到痛苦的边缘,她死死抓住裙裾时的手也趋于无力时,对面岿然不动的男子终于开口:
“你想要什么?”
因为用力而骨节吃疼的手终于放心松开,房芳露出凄然又柔情的浅笑,摇头道:
“什么也不想要,除开你和孩子,我什么也不想要。”
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秦纵遥同样做出摇头的动作,执起高脚杯,将里面猩红丝滑的液体悉数倒进嘴里,尔后放下酒杯,深邃眸光里潜伏着的忧伤刹那间迸射出来,痛苦的神色令房芳大吃一惊的同时,也难以自制的心疼。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眼前这个从前遥不可及如今又落寞难言的男人了,如果说之前的男欢女爱还存在设计和受制于卢大哥的原因,那么,在今天得知怀上他的骨肉之后,自己是真的把两人的命运紧密栓在了一起,正因如此,她才不想和卢大哥为伍。
“你什么也不想要。”秦纵遥轻淡又失落的启唇,“可是,我有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房芳柔声若水,两条细而黑的眉颦出忧伤而心疼的模样,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家,还有什么是想要而不得的呢?
秦纵遥笑而不语,伸出好看的手,端起醒酒瓶,给她倒了浅浅的一点,然后再给自己斟够半杯:“首先想要的,自然是集团。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吗?因为愤怒。你也在集团工作过,肯定听过不少闲言碎语,老头子不喜欢我,反而更喜欢秦慕清,目前的情况是他的股份仅比我少1%。呵呵,凭什么?我辛苦这么多年,凭什么要把功劳分给毫无建树的他?”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坊间更有传闻,说秦慕清其实也是秦道远的儿子。
既然决定和他站在一起,房芳当然也见不得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落到别人手里,坐直身子,关切道:
“我能帮到你吗?”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可以帮我。不过……”
一缕神秘又略显得意的笑在秦纵遥的面庞流露,收敛起失意的他精光毕现,锐利的眼神如同一头行走在旷野的孤狼:
“不过,你提醒了我。秦慕清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一直抗拒结婚生子,担心遗传。若你没有对我撒谎,孩子确实是我的,他将会是秦家第一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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