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一切当做真相?”梁泽又问。
“我不知道。”
当时,听到她这样回答,梁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了然、失落和宽慰糅合得复杂的笑意。
何尽欢后来才想明白,他大概是看得通透,只要纵遥来到身边,只要他坦白一切,自己还是会选择相信——
因为深爱。
这些天,与世隔绝、清静无扰且按部就班的生活让她拥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事情,她想得相当清楚,即使退一万步说,秦纵遥真的是当年车祸的主谋,他把爸爸神不知鬼不觉转到国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留他一命。如果车祸主谋是秦道远,事情则更好理解,他为了权利制衡,瞅准时机老早想好,爸爸的存在,是他的安全保障。
至于自己……
每每想到自己和他的关系,她总是不敢像其他事情一样理智冷静的分析。
若说他留自己在身边只是为掌控更多从而抗衡父亲,那么,那些两人间的甜蜜岁月,沉沦时光,全是水月镜花么?
不,她并不认为。
然而,若说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是爱情,呵,也不见得。
种种般般,皆是矛盾。
只是啊,慢慢学会抽丝剥茧的她有一件事看得很清楚,即使天各一方,误会丛生,甚至还可能存在仇恨,自己还是忍不住想他,想他。
“考虑得怎么样?”
梁泽端着一盘烤好的牛肉和韭菜走过来,问道。
游荡的思绪被拉回,何尽欢莞尔一笑,摇头。
昨天去疗养院,Summer通知他们新药已经研制成功,暂时正在做临床试验,但是因为植物人和其它病况不同,实验结果有可能需要漫长的等待。如果他们同意,她可以向博士申请给何文先生率先使用。她还提醒,即使他们同意,假如要使用新药,院方必须还要一张秦纵遥的亲笔同意授权书。
修葺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上,Jasmine的丈夫Leo在弹吉他,两个孩子随之蹦蹦跳跳,烧烤箱内,红通通的火光映在Jasmine的笑脸上。
“抱歉,今天跨年,我不该提这个。来,先吃点东西,我特地放了少许孜然,Jasmine他们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谢谢你,梁泽。”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若没有他,何尽欢相信自己也能熬过来,只是,有人陪在身旁的感觉显然更好:
“这么久不回医院上班,没有问题吗?”
在她身边的栅栏落座,梁泽伸直两条长腿,抬头看向清透璀璨的星空:
“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而且,我想辞职。”
“为什么?”烤牛肉是Leo的拿手绝活,外焦里嫩,再加上孜然的辛辣甘香,别提多美味,何尽欢嚼着满嘴生香,却不得不诧异张嘴。
“借用一句网络流行语,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梁泽对身边的女孩粲然一笑,春日暖阳般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宽和温存。
见何尽欢摇头不信,他把目光投向正在追逐的两个黑人小孩,又看了看Jasmine和Leo,眸光温柔得像天上曳过的缕缕轻云:
“知道么,第二个小孩Susan,不是Jasmine和Leo亲生的,是他们之前参加去非洲探望难民营时收养的一个孤女。他们说,在那里很多人饱受疾病贫困折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们夫妇的条件不算充裕,还能做出力所能及的事,令人非常有感触。作为医生,不是该去到最需要的地方么?白求恩就是这么做的。”
何尽欢微微错愕,因为全是黑人,她还真不知道小女孩Susan是他们夫妇收养的小孩。
“可是,你家里应该不会允许。”看着梁泽温暖望向孩子的神情,何尽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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