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觉得无趣便走了。
谭义花了五天时间准备,齐曌更多时间是看着那几张木兰图发呆。
一个看似俗不可耐的大小姐,画出脱俗的木兰花,或许真像那天听到的,陆家小姐那么俗都是因为她老爹。
“阿曌,别发愣了,快来帮忙。”谭义抬起一块木板,这个陆老爷真是小气,只派来两个家丁打下手,说是府上人手不够,只能派这两个人来。看了堆在一旁的木材一眼,只有四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工。
傍晚的时候师徒俩外加两个家丁,终于把木材搬到了西院,在家具木器做好之前,整个西院都归他们用。
来陆府就是这点好,陆老爷不着急什么时候完工,让他们慢慢来,不像京里的王爷贝勒那般催得紧,就当是来休息。
谭义想得开,坐在西院的石椅上,拿出烟袋锅子在石椅侧边敲了敲,磕出里面的烟灰草渣,哼着小调,从烟袋里取出烟丝放进烟袋锅子,还不忘压一压,拿出火折子点上,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哼到兴头上便唱了起来: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就当报还。”
齐曌拿着一个黄花梨的刨子对着一块桃木卖力的磨着,磨出一地木屑。
这黄花梨的刨子是三年前师父给的,在那之前,跟着谭义学徒六年,直到他认可自己。
谭义的刨子是紫檀木的,相当珍贵,据说是当年四王爷赏赐的,只是没想到四王爷现在当了皇上,所以谭义本就好的手艺,加上这紫檀的刨子,京城的王公贵族都很是追捧。
“阿曌,那陆小姐的妆奁你来做吧,上面的雕花要细工,我眼睛现在雕不得了。”谭木匠话语里似乎透着他已不如当年的感慨。
齐曌应着,拿起木头仔细看磨出的那面是不是平滑。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工作、休息,然后,有时候会不自觉的走到后院的墙下,想听听陆家小姐和丫鬟有没有什么新的对话,但大多数时候院子里都很安静,偶尔会听到主仆俩讨论该绣什么新花样,或者用什么颜色的绣线。
无意间抬头,发现探出墙头的那枝木兰已然开了一朵,枝头的那朵开不尽,再过两日应该是最绚烂的时候了,于是算定了过两天再来看看。
两天后的清晨,初生的嫩草上挂着一层薄霜,走到后院墙下,那一枝木兰已经全开了,三朵木兰花,紫色很忧郁,一层冰霜在上面,看上去有一种冰凉的凄美之感。
这时后院里有了动静,只见那枝木兰摇晃着,是因为整棵树都在摇动,牵动了那一支。
“小姐你小心啊,还是我来吧。”丫鬟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来,接住这朵,咦?上面有一朵开得不错。”话音刚落,接着是一阵枝木的踩踏声。
一只白皙的手扶上那枝木兰,接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最大的那朵,眼看着木兰到手,突然里面一声惊呼,那朵木兰便从小姐的柔荑里飞了出去,正正落到齐曌头上。
拿下花朵在鼻下浅闻,是一阵阵的冷香。
“小姐你没事吧!”里面传出丫鬟惊慌的声音。
陆小姐痛哼了一声,“别大惊小怪的,父亲知道了一定骂你,刚才那朵木兰掉在外面了,陪我去捡。”
齐曌拿着那朵木兰,眼看着后院的月亮门打开。
陆怡欢提着裙摆走出来,看到齐曌愣了一下,又瞄到他手上的木兰花,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丫鬟就跟了出来。
“你是谁,不知道后院男丁不能随便出入吗!”小如儿丫鬟尖牙利齿,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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