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再放下去,这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连翘拼命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淌出来。“石决明,你帮我去买一口棺材来。”
石决明很想拒绝,但是瞧到连翘瘦得不成人形的样子他只得违心地同意下来。石决明亲自去棺材铺挑选回一副楠木的棺材,连翘慎重地把石尤风放了进去。
看到连翘把脸贴在棺材上认真倾听的样子,石决明只觉说不出的心痛,如果死的是自己,不知连翘是否会为自己有一丝的哀痛,也许她会高兴也说不准。
“我不是反对你痴情,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儿子。”石决明提醒她,连翘一直没有提起过孩子。
“不要紧,良子会照顾他的。”
石决明直叹气,连翘确实是魔怔了,如果不将石尤风安葬她是清醒不来的,所以需要快刀斩乱麻了。
棺材放在卧室里,一放便是数天,连翘呆在卧室里面也不出来,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没事就挨着棺材自言自语,疯疯癫癫,让人看着特别地心疼。
下午村里的张嫂来看她,陪着她唠叨,有意无意透露隔着几十里路的西宁村有个王婆会问米,能把死去的人请上来说话。连翘动了心,第二日清晨便背着包去西宁村。
在西宁村一打听,几乎都知道这个王婆,据说是很灵验。连翘赶紧欢喜地找上门,那是一个60多岁的婆婆,面貌不算和蔼,尖尖脸,连翘忙说明自己的来意。王婆让她报出亡夫的生辰八字,没想到连翘报出八字后,这王婆竟然真把石尤风的一些情况给算出来了。
“这个人长得很俊,他应该还有哥哥,是双胞胎,两兄弟都有胎里带来的毛病,那是他们前生的罪孽,应在今生里还。”
连翘点头如捣蒜,这说得实在太对了,哥哥是侏儒,弟弟有哮喘病。
“这两兄弟都有些本事,哥哥大富大贵,弟弟有些奇怪,不容易算出来……”王婆似是而非地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但在连翘听来都合了她的心思,越发觉得王婆神通广大。
“王婆,你能帮我请亡夫上来吗?我想和他说话。”连翘迫不及待地道。
王婆进屋拿了一只装满米的碗出来,碗上覆了一张红纸,然后在红纸上插了三炷清香。香燃烧后,王婆闭眼喃喃自语,许久,她将碗中的米向空中抛洒,不及一会王婆的身体倏地一陡,眼神变得凶狠无比,过了半晌眼神又安祥下来。
“连翘。”从王婆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变了,竟真的有些似石尤风的声音,温柔得如同花开。
“尤风。”瞬间连翘的声音哽咽起来,道:“你在那里还好吗?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都替你筹备好。”
“连翘,我知道你想念我,但是我已经死了,要入土为安,你这样记着我,我怎么能安心。”
“对不起,尤风,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这时王婆的身体又是重重一抖,眼神恢复如常,她满头大汗,似乎虚弱至极。“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人死要入土为安,你以为念着他是为他好,但是这样让他不能投胎,反而对你生出怨恨。”
“王婆,你能不能再帮我请他上来,我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回去吧,让他入土为安,去该去的地方。”王婆推着手。
连翘无法,只得从包里掏出钱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出了门。回到家中已是下午,连翘走到卧室突然发现石尤风的棺材不见了,顿时大吃一惊,赶紧在屋里找了一圈,哪里还有棺材的影子呢。连翘吓得魂飞魄散,又在屋子四周找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尤风,你在哪里。”连翘张开嘴,但是哭声哽在喉咙里,那种剜心掏肺之痛再次袭击了她的身体。
连翘开始在周围的村民家里询问,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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