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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连翘整个人都空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翘才回过神拨打王全清的电话,半个小时后警车风驰电掣般赶到了黄村,王全清勘查现场的痕迹,屋子里没有打斗痕迹,这个凶手武艺极高强,全部是一刀致命。
“是鬼脸人吗?”
连翘摇着头,道:“不像是他的手法,鬼脸人不喜欢用刀。”鬼脸人最擅长扭断别人的颈骨,干净利落而没有血迹。
“他们是针对你,所以才抢走了孩子,我估计很快他们就会用孩子来要胁你了。”
连翘双眼如打了鸡血一般红,热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手里握着手机,但她就是不敢和石尤风打电话。该怎么说呢?没有照顾好儿子,也没保护好桂花姐一家。
“你现在想怎么办?是去市里医院还是留在这里?”王全清盯着她,这个坚强的女人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
“王局,这里你帮我处理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她伸手摸着眼睛,没想到眼泪就在这一抹之间全掉了下来,霎时泪水就止不住了,她号嚎大哭起来。
“不要哭了,我们要坚强,这样才能为死去的人复仇。”王全清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市里,桂花姐一家就不会死了。”
“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还在做月子,不能太悲伤。”
屋外聚满了不明事情真相的围观群众,大家议论纷纷,王全清着手通知桂花姐的亲属赶来处理后事。连翘一直精神恍惚,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感,如果不是因为她,桂花姐一家就不出全部死于非命。
桂花姐没有直系的亲属,仅剩下几个远房堂叔伯的,王全清打了电话但是对方推脱家中有事,要么身体不好不能来。黄忠的情况也差不多,他是上门女婿,虽有一个亲弟弟,但是远在北方,表示回不来,让公安局帮忙处理。
“我去找尤风。”连翘没有处理后事的经验,父亲去世是石决明亲手操办,母亲去世则是石尤风代劳,她觉得目前只有让自己的丈夫来处理,况且此事也必须要马上告诉他才行。
屋子外拉着红绳围成的警戒线,连翘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晕眩,幸好身畔的王全清扶住了她。这一年多的时间,她身受两次重伤,又接着怀孕,生产,身子骨还是不如以前结实。
司机小杨送连翘去市里的人民医院,一路上连翘忐忑不安,那该怎样和石尤风讲,桂花姐对他来说不亚于自己的亲人。
到了医院,连翘从值班的护士问清石川泽的病房,得知石川泽仍在手术室中进行手术。连翘赶紧跑到门诊三楼的手术室,一眼就瞧到了满面急色的石尤风。石尤风和石决明坐在最前面的一排椅子上,石决明低着头,一副沉思的模样,而石尤风始终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紧张而不安。
“尤风。”连翘的眼圈一红。
石尤风看到她心中先是一喜,可是看到她的神情心不免沉了下来,瞬间从椅子上冲过去,抓住她的两条胳膊道:“怎么了?连翘,你来干嘛?怎么不在家里?”他下意识地瞧着连翘的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跟在她的后面。
“对不起。”连翘一张开嘴眼泪便哗地往下掉。
“到底怎么了?”石尤风心头扑通乱跳,总不会是孩子出事了吧。但是他不敢问,害怕一旦问出便成为事实。
连翘扑到了他的怀中,抽抽咽咽道:“对不起,孩子不见了。”
顿时石尤风便如坠冰窖,果然就是被他猜中了,但这时他不忍心责备连翘,他伸手擦拭着连翘面上的泪痕,柔声道:“别哭了,我们可以把孩子找回来的。”他的心里如同流血,感觉喘气都很困难了。
可是没想到还有更令他恐惧的事情,从连翘的嘴里毫无隐瞒地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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