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倒下去,你哥怎么办?”
他一句话惊醒了我。
我强忍害怕,一手掀开了白布,程秀珍像睡着一样,可又不像睡着,因为她面色沧桑,一点血色也没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想像,昨天还跟我好好说着话的人,今天就已经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哭得唏哩哗啦,一点力气都没有。
裴遇凡告诉我,程秀珍今天被用轮椅带出去,她说要上庭做证,谁知刚出医院,不知是谁趁大家都没防备时,推了她的轮椅,那条路有一点点斜坡,她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往下滚去。
当大家追着跑去救她时,她的轮椅撞到了墙角,头部受伤过重,当场就没了呼吸。
我听完只余一腔的悔恨,如果我在她身边,陪她上庭,她就不会遇到这种事。都怪我,都怪我的没用。
我无意识地双手握拳捶我自己的胸口,程秀珍本不会死,都怪我,让许子悦找到了漏子,害死了程秀珍。
“松手。你这样也无济于事。”裴遇凡掐着我的手。
我走到小云身边,两人抱在一块哭。
许子悦,太阴狠了!我没理由放过她,她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医院里帮着小云处理了程秀珍的后事,我接到了通知,过两天开庭再审许子悦的案件。
我感觉事情又进了死胡同,程秀珍死了,没有了证人,只留下了证据,双方各执一词,我知道,这给许子悦的死灰复燃带来了机会。
可就算我再没有胜算,我都不会放弃。之前程秀珍把许子悦那个断了的鞋跟和她写下的信放在一起,那封信现在也成了关键的证物。
我拼命想办法,到了开庭的前一晚,我还是没能想出有利的办法来。
裴遇凡抱着我说“你去睡吧,再想也没用。”
“我怎么能睡?我怕到了明天,她被判为无罪释放。”我真的很难过,明明许子悦被抓住了,我却没办法更进一步让她接受该有惩治。
“现在唯一有利的消息是,因为证人不在,案件也许会一直审下去,不会单凭一两次就下定论。这样我们还有时间去不断取证。”裴遇凡安慰我。
我依然没办法睡得着,感觉喝的中药要废了,我压力这么大,哪里能孕育出宝宝来。
第二天我带着黑眼圈去听许子悦的审/判,许子悦今天出来,脸色比第一次好多了,看她那样子,我心里来气。
如果这一次,她能无事走出法庭,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让她走投无路。凭什么,做了这么多坏事的她,竟然能逃过法律的责罚?
开庭,许子悦又一次针对那些证据辩解,她请的律师也很恶心,连这样的案子都要接,也是良知泯灭。
我们的优势不强,只因为缺少证人。正当案件又一次胶着时,突然大门口传来声音。
庭警打开门出去,一会儿进来,走上去跟法官说了什么。
法官朗声道,“现在,请本案的被害人上庭作证。”
我原本沉下去的心,再一次激动起来。被害人,我哥!
我的手抖着,目光紧紧攫住大门,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只为等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门开了,我看了眼许子悦,她也紧张地吞口水。
突然走进来的那人,苍白的脸色,浅色衬衫黑色西裤,如果不看他脸色的话,他那么抖擞。
那是我哥,我等了很久的哥,苏柏年。
一瞬间,我的眼泪缺堤,模糊了视线,门外那人笔直走进来,给法官鞠躬。
我的眼泪沾湿了身上的衣服,裴遇凡给我抹眼泪,安慰我,这是好事,不该哭,要笑。
我哥的目光对上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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