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长的伤疤,看起来像是不久前才受的。
“你的手怎么了?”她略显急躁的问。
感觉到她的担忧,顾瑾言深埋着的头探了出来,凑近她的脸,歪着头说:“没事,都是旧伤。”
他不说,不会有人知道,那道伤的来历,那是他们刚分手时,他喝酒后发生车祸所致。
苏芷若心思敏感,以为他是和穆少臣起过冲突所致,有些强硬的说:“顾瑾言,你有什么可以摊开来说,没必要暗地里去整穆少臣。”
她说话时嘴角微微的扬起,顾瑾言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呆呆的看了她好几秒才移开目光。
他答非所问:“你要是请我进去坐一会儿,我会考虑你说的话。”
说完,他阴阳怪气儿的加上一声:“毕竟怎么说,他还是我表哥,常言道血浓于水,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苏芷若心乱如麻,如果能选择,她宁愿不要这个什么血浓于水,但谁又想到天大地大的,她跟穆少臣艰辛走到现在,自己的前任竟然是现任的亲人。
她不说话,顾瑾言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问道:“怎么?是不想我进这屋?”
苏芷若咬咬牙,请他进门后先进卧室换件衣服,顾瑾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这时,她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顾瑾言伸手捞进掌心,看到屏幕上的少臣二字时,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缩了起来。
手机响了好一会,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然后走到阳台边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传来一阵悦耳的男声,是那种犹如微风抚面般的悦耳:“芷若,明天叔叔阿姨他们就要来了,记得早点睡,早上我过去接你。”
顾瑾言什么也没说,然后直接掐断了电话,苏芷若还没出来,他将手机原样摆放在茶几上,然后点燃了一支烟开始吸。
顾瑾言大学那会儿一般很少抽烟,但是在他心情急躁或是烦闷的时候就抽得特别厉害,尤其是在跟苏芷若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似的,几乎每天都会抽很多的烟。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烟瘾有些厉害,直到后来孟芳实在怕他抽烟成疾,用命逼着他去戒烟,好不容易才戒掉了。
他看着手里只剩下半截的烟尾,心里就像是针扎般疼,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霸道的人,若是他看中的,喜欢的,也只能他一个人拥有,不然,他宁愿自己得不到,也不愿与人同享。
以前只是他不愿表现,害怕这样的心态被苏芷若反感,而现在他完全没必要去理会这些。
苏芷若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后,客厅里已是空无一人,只有茶几上用透明的玻璃杯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是简单明了的几颗字:“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那张印着顾瑾言笔记的纸条,苏芷若唇瓣紧紧抿着,眼底是莫名的惶恐担忧,她什么都不怕,也能做到跟穆少臣一起面对,唯一害怕的就是她怕顾瑾言用亲情逼人。
苏芷若手中握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然后摊开一点点撕碎,只到看不清楚纸张上的任何一颗字。
而此时在小区外的大树下,那辆昂贵的豪车静静地同它的主人窝在黑夜里,就像是隐蔽在黑暗中的勇士。
车的右边窗户半开着,顾瑾言抬头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扇有她在的窗户,直到窗户的灯光熄灭。
过了一会儿,从车窗里腾腾升出一团团的清烟,笼罩住了他那俊美坚毅的轮廓。
不知在车里呆了多久,直到路边的灯光一盏盏的熄灭,天色一点点的明亮起来,他才踩下油门离去。
顾瑾言拖着疲倦的身子刚回到别墅,车还未开进车库就被穆少臣横手拦了下来,他几步迈到了车前,将车门猛地拉开,从驾驶位上把顾瑾言整个人拉了下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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