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抬头望着大汉眼巴巴地等着。
这大汉先前还忍得住自己的脾气,这会听到这公子哥把自己归到了北胡那边,还要让自己用祖传兵法去指挥北胡兵,这怒气一下冲天而起,脏话脱口而出:“你他妈的说谁呢,操你妈的,小兔崽子找打是不?”
大汉这一声骂,可惹了祸了。
先不说那些家丁一听侮辱到了相府的夫人,卷了袖子和下摆就要准备和大汉开干,单说这王显,从小到大有谁敢这样骂过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了大汉的大腿便开始大哭,哭的是鼻涕眼泪一把,也都抹在了大汉的衣服上,污秽不堪。
大汉看来没有和小孩相处过的经验,这般场景直道是自己受了极大侮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拎起王显,抬手便是朝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这小公子的脸上立马留下了五个大手指印。
那还了得,堂堂老丞相的孙子被人打了,家丁们顿时唿哨一声,一拥而上,场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郭平离这锅粥位置最近,拳脚无眼,自然也被卷了进去,打起来后,身上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拳脚。郭平原本是年轻人,挨了几下之后,也是气冲云霄,也不管面前有谁了,出手便是乱打乱挠。
如此闹腾,这锅粥是原来原乱,又把边上卖枣的、卖菜的、卖鸡蛋的、看热闹的、偷摸妇女的、小孩子哭闹的,都一并串了起来,场面上看上去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等郭平的酒劲散尽,彻底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牢了。原来闹到后来,上都城九城兵马司的巡防官兵赶到,然后相府的家丁七嘴八舌一番告状,官兵是把郭平和大汉当成一伙,统统抓回了府衙临时拘留的牢狱中。
“把你牵了进来了,怪不好意思的。”郭平还在发愣呢,身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他转身一看,不是街上那卖兵法的大汉却又是谁。
“看来我俩还真有缘,连坐牢都是在一起。”郭平苦笑道。
大汉一咧嘴也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了,他原本在这上都已是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好不容易遇见了个书呆子,可也是无端牵连人家一同进了大牢。
不过他调整也很快,不一会平复下来后也是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郭平一拍脑袋:“这得怪我。在下郭平,之江省人,此次进京是来赶考的。”
大汉也郑重抱拳道:“在下浦定北,北冀省人士,自幼习武。”
“浦定北?浦家?”郭平暗自回味了几下,笑问道:“难不成兄台所说的祖传兵法,来自本朝的定幽候浦侯爷?”
原来这大齐朝说书之风盛行,尤其是本朝开国的几位元勋故事,在市井之中是被一传再传,连黄毛小儿都能口述几段。那定幽候浦亮乃是太祖朝有名的猛将,曾帅大军最早攻下幽州城,是平定北方的开国大将,故被太祖册封为定幽候。
“唉,实不相瞒,那正是先祖所传,不过那也是先祖侯爷的本事。如今像我这副样子,哪里还敢自称什么定幽候之后啊。”浦定北也没隐瞒自己的出身,只不过语气是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大齐开国已过百年,经过几代的世袭罔替,一些开国世家的后人因为不善经营,落魄街头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郭平见浦定北语气黯然,便也不好意思追问详情了。不过自己想想也是,往前算一百多年,人家老祖宗可是能同太祖皇帝称兄道弟的大人物,而现在却和自己这个普通书生一起蹲大牢,再怎么也不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
两人于是扯开话题,闲聊了一会,无非是听浦定北说了些江湖之,郭平听得倒也畅快。
“哎呀不好,糟了!”郭平此刻是突然想起一事,猛地站起,抓着牢笼的栏杆便是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来人哪,快来人啊,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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