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下手重了,把针拔起几分。他欢快地跳起来,估计是不疼了。
接下来是老头,他露出脊背给我看,上头长着个瘤子。我拿起针扎下去,这回轻了,我又加重了几分。
最后是女鬼,这会儿我已经能拿捏轻重了,顺利地把她的病治好了。
“走吧。”
女鬼走了出去,男鬼和老头不搭理我,露出恶意。
果然是鬼物无常,就算施恩了,还是要害我。
我抓着银针,就朝男鬼眉心戳了下,他痛得打滚。但是老头一下子扑到我的背上,朝我脖子后头吹冷气。
我冻得哆嗦,身子就没劲儿了。
他咧嘴来咬我,外头忽然冲进来一股阴风,是女鬼回来了。我心里一凉,今儿个是完蛋了。
谁知道女鬼抓着老头,一下子把他给摔出去。
男鬼爬起来咬我。
女鬼发出尖叫,露出血盆大嘴,一口就把男鬼给吃掉了。
老头吓得哆嗦,嗖地就跑掉了。
女鬼低着头,说:“谢谢你给我治病,没了怨气,我就能去阴间投胎了。你要小心,有人让我们来对付你。”
我心里松口气,人有好坏,鬼也是。
“是谁要害我?”
女鬼没有说,就走掉了。那个人估摸着来头不小,所以她不敢说出来。我一夜都没睡觉,平时没有几个病人让我施展鬼门针法,拿鬼来练手倒是不错的选择。
要是我能把针运用的收发如心,就不怕鬼物来害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袋去上班。
到了晌午的时候,外头突突地来了一辆拖拉机,拉着台心电图仪器来了。张主任高兴地来告诉我,这是王大富前些时候订地,我对医院有贡献。
林栋刚好路过,哼了声走掉了。
“你别理他,咱们有个去县医院进修的名额,他这是眼红你呢?”
难道这名额是给我地?
“没定呢,不过人家给的是个中医名额。”
我总算知道,林栋为啥会针对我了?说实话,我对去县医院进修还真不感兴趣。我的医术是家传地,进修意义不大。
过了会儿,门被撞开了。
昨天那个大汉跑来了,看到我就叫道:“是你干的好事。”
他拿起个水杯就来砸我,我正在打盹儿呢,鼻子被打了个正着,脸上立马就涌出了热液。
流血了。
我一下子怒了,接二连三地,真把我当成好欺负地了。
我冲过去跟他扭打起来,这厮比我高,比我力气大,我连着挨了两拳。林栋跑来了,装模作样地叫道:“别打了,杜从云有错,可你也别打人啊。”
秦姐跑来劝架,反而挨了个巴掌。
我拿起银针,就戳中了他的肘子,这厮没了力气,被我一拳打中了面门。他嘴里胡咧咧地叫道:“你撞了我先生,害他醒不过来,我要打死你。”
我立马就知道原因了。
秦姐叫道:“明明是你撞了人,还来倒打一耙?”
我冲过去,揪着林栋,骂道:“有本事在这儿耍花样,还不如努力把人治不好。你自己没本事,就怪我撞人了?”
这事一戳破,林栋脸皮涨的通红。他推着我,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乱泼污水,小心我告诉我舅舅。“
那个大汉叫道:“林医生,不是你说地,他撞了先生,害的他醒不过来吗?”
碰都没碰到,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栋张嘴结舌,估计没想到这货是个莽撞地,根本不知道藏掖。
外头围观的人多了,对他指指点点地,林栋眼神一横,就撒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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