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推得似乎很重。
复修远侧身坐在一旁,没再看她一眼,侧过身去,手掌握成拳抵在唇边,似乎要将所有的咳嗽都咽回胸腔中。这个举动使得他的面色有些涨红。
路蔓心中既愧疚又担心,忍不住倾过身子,小声问:“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闻言,他的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动,淡淡的目光扫过她挂着紧张的素颜,唇动了动,只吐出两个字道:“不用。”
她只能看得到他一抹坚毅的下巴和紧抿的唇角,一听到这样他这么无所谓的话,有些急了——他总是这样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脑子一热,便对小勤叫道:“小勤,停车,回医院。”她的语速很快,声音里有难掩的怒气。
话音刚落,复修远的目光便投了过来,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无法分清喜怒,但第一次,没有立刻出声反驳她的决定。
小勤也知道复修远受了伤,而且也不怎么注意保护,每天晚上看文件都熬到很晚。
这下听路蔓叫停车去医院,他也没有明确地出声制止,便把方向盘打了个弯,又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路蔓松了口气,其实她刚才是很害怕他不同意的,毕竟每次的决定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她根本无法反驳。
她猛然抬头,正好撞进他暗暗沉沉的眸子,像一个漩涡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心尖一颤,立刻转过头去,假装去看窗外在雨幕笼罩下的风景。
他也不急不缓地收回目光,胸口还是很痛,但现在竟有一股无法捕捉的温暖自伤口处缓缓升起。
那是什么感觉?
车直接开回了医院。
小勤先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把雨伞,分别递给路蔓和复修远,自己却被淋了个浑身湿透。
路蔓看了看距离停车处二十米的距离,又扫了眼渐大的雨势,想了想,把手中的伞递给他,说道:“这把伞给你。”
小勤没有,而是拒绝道:“不,我不需要。”
她沉了脸,语气也强硬了起来,“要么拿着,要么待在车上。”
正在撑伞的复修远听到她这话,不由顿住了动作,眼底浮起一抹兴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味道了?
其实,他所不知道的是,不是她变得,而是一直以来,她为了爱他,变得卑微了。
小勤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作为保镖,他是要保护复总的,但是这里只有两把伞啊,他用了,她用什么?
复修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勾了勾唇角,把正维持着递伞动作的路蔓朝怀里一揽,冷声道;“她和我用一把伞,这伞你拿着吧。”
“嗯?”
路蔓看着小勤快速地接过伞,下一秒便被扣住肩膀,在大伞的庇护下朝医院走去。
不知为何,感受着左肩膀传来的力道和手掌的温度,她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挣了挣,企图离得远一些。
可是,这一动作却让他箍得更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她咬了咬,只好放弃。
到了病房,请来专门的医生来检查。
等到医生缓缓合上复修远的前襟,小勤才有些焦急地上前问道:“安德鲁,复总他没事吧。”
那个叫安德鲁的医摘下眼镜,回答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口裂了,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他把眼睛挂回胸前的口袋看了眼兀自扣上衬衫的复修远问,“怎么,是做了剧烈运动吗?伤口怎么好端端的就裂了?”
他这个问题一出来,复修远的表情倒没怎么变,一直站在床尾的路蔓却红了耳根——罪魁祸首是她。
愧疚间,她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复修远。
他垂着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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