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欢。爱里,她从始自终都在扮演着别人的角色,偷了顾悦应得的幸福。更可耻的是,她竟然那么投入,那么地入。戏……
傻,她真傻……
直到地板的凉意透过肌。肤渗透到骨骼里,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推开身上的男人,她一步一歪地走向浴室。
打开水龙头,她死命地揉搓着他在他身上留下的各种印记,直到全身通红才罢休。
她缓缓蹲下,迈入双膝之间,任微凉的水将她包裹,原本就混沌的脑袋越沉越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浑身酸痛的路蔓眼珠动了动,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如潮水般把她溺在其中,让她胸口骤疼。
阿悦!阿悦!
这一声声的呼唤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插进她的胸口,使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卑微地偷别人的幸福?为什么她的婚姻里掺杂着的都是将就?为什么!
男人静静躺在她的身边,呼吸平缓,侧颜还是俊朗分明。可惜,根本不属于她。
她轻轻起身,忍着酸痛跨过他。
复修远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当她一只脚着地时,突然小腿抽痛,重心不稳,轻呼一声,眼看就要栽落坚硬的地面。
这时,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形。
后背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昨晚一模一样,让她慌乱起来,一把推开了他朝房外小跑而去。
她的背影在复修远的眼底形成一个小小的倒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时间很早,叶文迪还没起来,客厅里空无一人,散落着些衣物,显示这昨日情事的激烈。但映在她的眼中却变成了不可言说的耻辱。
她一直跑到大门处,指尖旋开微凉的门锁。她才走出去一步,上次送她回来的两个肌肉男竟从房子两边的柱子处走了过来道:“小姐,你不能出去。”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问:“凭什么?”
其中一个肌肉男一板一眼道:“复少说了,从今天起,不允许您踏出别墅半步。”
“什么?他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凭什么!”
这相当于囚禁啊,他复修远凭什么这么做!他又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随着肌肉男冷冰冰的话,路蔓就侧身朝外冲,叫道:“过去,你们谁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她的心已经没了,难道连自由也要牺牲吗?
肌肉男伸手拦住,缓缓道:“对不起,路小姐。复少说了,如果您硬闯的话,就直接把您送到医院,打掉孩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很不真实,心尖疼的近乎麻木,让她不由颤抖出声道:“什……什么,打掉孩子?”
在看到一丝不苟的肌肉男点头时,她彻底崩溃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她失魂落魄地转身,再次进了别墅,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在哪里停下。
鬼使神差地,她在玫瑰房前停下,面上是痛到极致的面无表情,竟抬手推开了玻璃门。
满目艳红,玫瑰香气铺面而来,一如顾悦身上的味道。
打理话的女仆似乎不在,没人阻拦,她便抬步往里面走。
玫瑰,一朵朵,都打上了顾悦的标志,红的刺眼。
然而,她还没走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爆喝声。
“不是跟你说了,不准进来吗?”
她在花丛掩映中显得愈加瘦小的身躯狠狠一颤,却执拗地朝前走着,像是要一去不复返。
复修远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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