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陈建国有些下不来台,毕竟是官场老手,很快就恢复镇定,侧身做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去拘留室。
康九香曾呆过铁笼子,但暴崖显然没有她的待遇,手铐脚镣齐全不说,角落里摆个塑料尿盆,恶臭扑鼻,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抬头看向我,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是个马路上随处可见的邋遢男人,满是油污的头发,岁月与苦难侵蚀了的粗糙脸膛,十根手指倒是格外粗胖,指缝里尽是黑泥。
我见过小曼的照片,纵然是个美人胚子,可十一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少姿色?虽然不瘦弱,却是比我的小豆芽更让人怜惜的模样,却被这从头糙到脚的男人糟蹋,光是强.奸也就罢了,一个不能人事,心头却燎着一把欲.火的男人会做出怎样丑陋的行为?
稍稍幻想,若是文静,马恩慧落到他的手里,我便不寒而栗起来。
我问他:“你是暴崖?”
他点点头,嗓音沙哑:“你是谁?”
没有回答,继续发问:“你还是人么,居然对小丫头下手!”
他咧嘴笑,露出满口不甚平整,令人作呕的黄色的牙齿,似是无奈的对我说:“没办法,想要女人了。”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理由。
扭头对陈建国说:“把笼子打开。”随后对钱旺道:“打他,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警察取来钥匙来了铁笼后,早已摩拳擦掌的方航立刻冲了进去,扭头看钱旺,正在听陈建国嘀咕什么。
铁笼中响起惨嚎声,方航并没有打他,而是在他身上点来点去,但暴崖扭曲的脸孔和涨红了的双眼无不证明他正在承受地狱般的痛苦,上一秒我还因为小曼而恨不得将他剁碎,此时却又于心不忍,微微扭头,不想看他受苦,却赫然发现我身后的几人全都面色如常,尤其是李姐和陈建国的儿子陈康,惨叫声入耳,他们却隐隐有兴奋之色。
见我回头,李姐冲我媚笑,我赶忙转过脸去,方航一下又一下的掐着奇怪的手印按在暴崖身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但肉.体的疼痛到了极致,思维便要飞翔了,当初我的断掉胳膊的骨茬在石棺上摩擦时,剧痛让我脑中嗡嗡作息,甚至都看到仙女翩翩起舞的幻想。
暴崖也是如此,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时而愤怒时而淫邪,但更多的却是变态残忍的狞笑,方航脸上怒气更甚,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三分,我问他,这人渣嘀咕什么呢?
方航说:“他现在的痛苦应该与当初小曼受到的一样,所以,他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深深的挫败感,本想惩戒他,没想到惩戒出高.潮了。
叹息一声,我让方航住手吧,暴崖已经瘫软在椅子上,身体仍不受控制的颤动着,稍喘口气,他带着神经似的疯笑,对我说:“你这小杂种,你们这些富家子不缺女人,老子好不容易娶个漂亮媳妇,反而给我戴了顶绿帽子,那小丫头很不错,皮肤比我老婆的滑溜多了,老子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老子还要弄死她,你们没有资格审.判我,要不是有个好爹,你们比我抢不到哪去!”
把我当富二代了,可惜我还真不是呀。
世间永远不缺暴崖这种人,总以为自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总将过错退给别人,总感觉别人与自己是一丘之貉。
却从不明白,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的道理。
对于人渣不应该讲道理,应该一见面就把他们送进回收站。
对小曼有了物伤其类,怜香惜玉的悲哀,一种难以言喻的愁绪萦绕心头,酸涩清苦,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然冒出一句话:今日入红尘,一身泥泞,他日冲天起,满心欢喜。
我脱口而出:“李白,你说话呢?”
所有人向我看来,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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