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估计也就几十米的大树底下居然站着一个汉子,只是由于今晚的月光不太明亮,看不出对方究竟是不是那个波若大师。
在我们几个前来平陆县之前,我们也是充分考虑过这个情况的,也就是有可能会突然遇到那个波若大师。
只不过地蜃很是自信自负地表示,当初他只是失了先机被对方猝不及防地偷袭了而已。
否则的话他地蜃虽然身手一般斗不过波若大师,但是如果他提前施展出幻境异术的话,至少能够保证我们几个不会被对方所困--因为那个波若大师明显是个活人,只要是活人就避免不了深受六识的影响和左右。
正是由于这一点儿,我们三个才敢放下顾虑前来黄河以北、太行之西的。
而现在这大半夜里的左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男子,我与地蜃相互瞧了瞧都觉得此事不妙。
地蜃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那个男子是波若大师或者有动手的征兆时,他立马就施出异术幻境阻止对方欺身前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与地蜃壮起胆子继续慢慢前进。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的距离,我发现那个男子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高低胖瘦都与波若大师迥然不同--左前方的那个男子虽然也是高高的却是高而不瘦、身材匀称挺拔,而且明显应该是个年轻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突然自言自语地轻声赞叹了起来:“上应天相、下倚山河,横跨九曲、隐而不露,好阵法,真是好阵法啊!”
“什么好阵法不好阵法的,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是想要偷鸡还是打算摸狗啊你?”地蜃突然叫了一声,表示怀疑那个男子是个行窃的小偷。
“哈哈,如果只要半夜外出没有睡觉就是小偷小摸的话,那么你们两位又是打算偷些什么呢?”那个男子转过身来很是爽朗地笑了笑。
“这个?”地蜃一时有些理屈词穷--毕竟正像对方所说的那样,我们两个现在也是半夜未睡、在外面瞎晃悠的。
正当我们两个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男子一句话就说得我们两个凛然一动、面面相觑。
“呵呵,两位刚才跑得好快啊,不过既然根本追不上人家又何必太过执着太过拼命......”
“你是?”听他如此一说我立即明白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乡民,本能地迅速握拳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地蜃也是已经抬起了右手,随时准备施展异术让他脚下地陷。
“两位不要误会,我只是从广东到这儿旅游的,因为白天发现这里好像暗藏奇门异阵,只是由于日光太盛确认不准,所以就半夜过来瞧瞧......”
那个男子虽然说的是普通话却明显多少带着那么一点儿广式方言。
考虑到数千里之遥的广东人跟九曲黄河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而且人家言语之前确实是和和气气、毫无戾气的,我与地蜃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害我们两个的话,人家完全可以趁着我们刚才不备而动手偷袭。
既然如此,我就朝对方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请教对方贵姓、如何称呼。
“呵呵,免贵姓方,单名一个水字。”那个男子很是爽朗地报出了名姓。
“哦,原来是方水方先生......”我与地蜃见人家和和气气的,也赶快报上了姓名聊了起来。
“方先生刚才说这里暗藏奇门异阵?”我顺着他刚才的话问道。
“是啊,这个奇门异阵上应天相、横跨九曲,确实极为巧妙,白天没有星相指引根本不容易发现的。”
方水点了点头然后问我说,“两位相信奇门异阵吗?不是打仗时排兵布阵的明阵,而是能够困住鬼神的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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