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料理鲜鱼。
彼此亲近之下,我发现船上的越南人都很实在,我们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他们中有人会说中文,我们倒也相谈甚欢。
一路向着公海前行,我看着茫茫大海,心中有些感慨。这一路上我很纳闷,以为船上只有我和中年男人两个偷渡客,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经过了几次水警检查,我们黄昏的时候到了公海之后,阮博辉的人竟打开了甲板下的鱼舱,招呼里面的人出来透气,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阮博辉的船上装了五六十人,他们什么人种都有,全都是蔫头蔫脑的样子,看来都是要偷渡去美国的。
瞧着这些人狼狈的模样,我心里有些诧异,暗想阮博辉这个孙子玩的溜啊,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生意都做呢?
晚饭的时候,我们没有和那些偷渡的一起挤在肮脏的鱼舱里,我和中年男人享受了特殊待遇,被安排和船员们住在一起,吃着船员们的伙食。
喝酒吃鱼的时候,我好奇的问起了阮博辉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除了倒卖古董之外,还搞起了渔船偷渡呢?
对于我这个问题,惹得阮博辉和一众手下人哈哈大笑,阮博辉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说他们本来就是越南的“河佬”,在越南和缅甸做的就是偷渡的生意。
但这门生意不好做,有时候海上查的紧了,兄弟们没饭吃了,他们才会出去找找门路,干些其它的买卖。
一路上有说有笑,我们和阮博辉这伙人相处的倒是十分融洽,他们做事也很讲规矩,并没有像传言里那样,做出一些欺负偷渡客,不给他们吃的之类的举动,而是对那些偷渡客很好,甚至有人病了,阮博辉还会给他们发药,这让我不由的对阮博辉刮目相看,觉得这个越南佬倒是个可交之人。
简短来说,我们在海上行驶了一个多星期,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麻烦。直到我们驶入太平洋,接进美国西海岸的时候,我们才第一次遇到了危机,而这一次危机,差点让我们整船人死在海里。
就在一天半夜的时候,突然间我们被阮博辉大声的叫醒,我躺在木板搭的床上心中诧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看见阮博辉急急的对着我们和船员大叫:“都他妈快起来,别睡了,水警来了,赶紧卸货!”
卸货?!
耳听阮博辉大喊“卸货”,我当下心中一惊,暗想什么情况啊?
对于阮博辉嘴里的“卸货”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外面海浪的声音和水警的警报声,我顿时心头一沉,暗道看来是出大事情了。
看着我在铺上发愣,阮博辉急急的拽了我一把:“兄弟,赶紧下来,前面遇见美国水警了,这帮家伙猛的很,我们惹不起,快起来,我们只能送你到这了。”
“就到这?”
不知道我是不是没睡醒的原因,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阮博辉有些发呆。
见我没有动,阮博辉眼里闪过了一丝恼火的目光,显然对我的行为很不满。
我看出了他的情绪变化,连忙跳了下来,问他说:“博辉大哥,在这怎么下船呀,这里是大海,离美国还有多远,下去不就死翘了吗?”
“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阮博辉说着,拉着我急急的往外跑。
我们到了船舱面前一看,只见渔船的另一侧正有十几道灯光像我们照来,看那样子,竟然是有十几艘美国水警的快艇把我们包围了。
瞧见对方竟然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我心里“靠”了一声,暗想阮博辉说的果然没错,这美国的水警也太他妈猛了,大炮打蚊子,抓个偷渡而已,至于来这么多艘船吗?
就在我心里想着的时候,我听见了我们这艘渔船上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喊叫声,我看见那些鱼舱里的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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