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远回头对他哥惨淡的笑了笑,“别人都说她回了老家,我却看到她被王大从井里打捞上来的样子。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伤心,但也许,你早就知道这事,是我想多了。”
“不要提她。”傅言安清俊的容颜蒙上一层灰色,他突然被这打击,泄了气势。
“对不起,哥,我也不想提你最痛的地方。但只有说到这事,你才会明白我的感受。茹桐嫁到傅家,贤惠能干,我这个做弟弟的对她万分佩服。”傅言远顿了顿,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可是你们举案齐眉多年,始终没有生儿育女。。。”
“你出去吧。”傅言安无力的摆了摆手。看着弟弟的背影,他又忍不住叮嘱,“今晚雪大,路上当心些。”
傅言远沿着雪路回到自己院子,未完的酒席和心中涌动的情绪,让他在屋里坐立难安。
“芯儿,小樱这会儿睡了吗?”他喝了一口芯儿递过的热茶。
“还没,刚从她房间出来,还在为二爷做汗巾呢。”
“那你准备些酒菜拿到她房间里去。”傅言远立即起身朝叶玖樱房间走去。
“二爷,你回来了。”叶玖樱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迎他。她为他取下狐裘披风,“外面雪真大,怎么不早点歇息。”
“雪夜喝温酒,不正合时宜吗?”傅言远的桃花眼中温情款款,白皙俊美的容颜也带着桃花的红润春意。
“二爷好雅兴。”叶玖樱接过芯儿手中的捧盒,把小碟装的酥皮果馅饼,胭脂鹅脯,糟鸭舌,白玉萝卜一一取出摆放在乌木桌上,又将金樽里的米酒倒入蕉叶白玉杯中。她将手中温热的酒杯递给傅言远,“二爷,请。”
傅言远仰头喝尽,楞愣的看着暖黄烛火下的叶玖樱。似乎,小女孩又长大了些,已经和芯儿差不多个头了,才带她回家那年,她还不及芯儿的肩头高。
“这是杏芳斋的果馅饼吧?别家做不出这么酥的饼皮。”叶玖樱嚼着嘴里的馅饼。
“难怪你个子长得快。”傅言远想起她偷吃酒楼花糕的往事。
“啊?”叶玖樱一愣,旋即笑了,“二爷取笑我吃得多呀?”
“能吃是福。”傅言远又喝下一杯酒。
叶玖樱忙着埋头吃东西,最近也许真的是长个子,夜里总是饿,不吃宵夜睡不着,吃多了又撑得慌。两人闲话之间,她已吃光了整碟馅饼和鸭舌,就剩几块鹅脯和萝卜。芯儿走过来给二人换了壶刚温好的酒,他们此时都有了三分醉意。
叶玖樱喝下白玉杯里的酒,起身去拉开窗户,“这会儿雪会停了吗?都下了大半夜,要是有月亮就好了。雪地月光。。。”
“哎,好圆的月亮,还有好多星星。”叶玖樱惊喜的回过身来,“二爷,我们出去看看吧。”
窗外的冷气嗖嗖灌进烧着铜炭炉的屋子,傅言远也打量了下外面的天空,“雪停了?”
“雪停了,快出去吧。”叶玖樱开心的跳过来,拉着傅言远的手臂,“走吧,走吧。”
室外院子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几株青松被白雪覆盖着,如批了件白袍子。唯有院子中花圃里的梅树还幽幽散发香气,有着盎然生机。
“二爷,我把梅花上的雪收集了给你泡茶喝可好?”叶玖樱嗅着梅花。
“我更喜欢松树的味道,梅花上的雪水你自己留着吧。”傅言远看着月光下的院子,和蹦蹦跳跳的女孩,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宁静美好。
“那我给你用松树的雪泡茶,明天试试泡你最爱的碧潭春。”叶玖樱把松枝上的雪刨拢来,聚成一个小雪球捏在手里玩。
“别玩雪,当心冻着。”傅言远走近她身侧,看着她五根手指冻得像小萝卜一样红,他皱起眉头,一把扔掉她手中的雪球。
“别扔啊,还要多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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