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有些慌张吗?议长大人?”温宁顿看着忠心的老管家将沾满了血丝的生羊排,一份一份尽职尽责地摆放在桌面上,忍不住抬起头,问了一句,坐在对面的亚尔斯。
“我为什么要觉得慌张?”亚尔斯在笑,他的笑就像是巨象对于敢对着它张牙舞爪的蚂蚁的笑。
不屑一顾。
“因为我坐在这里。”温宁顿很理所当然地说着,还朝一旁已经近乎被忽略了的查尔斯点了点头。
查尔斯根本不敢接温宁顿的话,他甚至很后悔为什么今夜会来到这里。
哪怕他再蠢,他也感觉到了,今夜,这个火山岩的大厅里,即将上演一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任何记载中的较量。
而无论这个较量的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
甚至更有可能因为旁观了全程的原因,而被……灭口?
一想到灭口两个字,他就又全身颤抖了起来。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哪怕是在家里看着那个叫苏君炎的男人走来走去也好,他总不会杀了我这个奥莉薇亚的亲哥哥吧?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啊!
他这样想着,四处张望着,很想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查尔斯殿下,您今夜也是哭累了,何不和我们一起进餐呢?”亚尔斯看着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查尔斯,心里又烦躁了起来,一挥手就让老管家,将一盘生羊排放在了查尔斯的面前。
“吃吧,殿下。”老管家还很贴心地给他配了餐巾。
“不……谢谢,我不饿。”本来就害怕恐惧到了极点的查尔斯,看到那血淋淋的生羊排,差点恶心地直接吐出来。
他只能用餐巾捂住了自己的嘴。
“请吧,我的小朋友。”亚尔斯做出了主人的姿态,请温宁顿先吃。
“您也请。”温宁顿也不客气,直接用手抓起了那粘稠滑腻的生羊排,放在嘴里撕扯了起来。
根本,不去用那为他准备好的刀叉。
亚尔斯冷冷笑了一下,丝毫不落后地抓起自己面前的羊排,奋力撕扯了起来。
两个人,一老一少,就像是在竞赛一样,互相撕扯着嘴边的羊排。
鲜血四溅。
眼神如魔。
在暗色的烛火里。
外面的雨在不停地下。
两个人,根本不像是在吃着生羊排,他们简直就像是在吃着,人。
吃着,某些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欲望。
比如说,野心。
查尔斯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地吐了起来。
而这时。
“咄咄——”门也恰巧被敲响了。
“进来。”亚尔斯听到门响的时候,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手里的羊排掉在了盘子里。
没有擦干的血不断地朝着他的身上淋去。
在那一刻,他像是真的老了。
门打开。
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了亚尔斯的面前。
“家……家主……刚刚……刚刚收到……收到的,消……消息。”
“路西菲尔……殿……殿下,死……死了。”
死了。
他再也不说话了,垂着头,像是也在等待着死亡。
“你过来。”隔了一会,亚尔斯像是复苏了一样,朝着那个人招了招手。
那个人战栗了一下,还是不敢不过去。
他匍匐着爬到了亚尔斯的身前。
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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