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将灵蕴秘法凝成了一道幻象，给巫客看。

    实则莫隐在准备突破，但巫客看到的却是二者对话的场面。

    见到莫隐犀利的眸光，巫客知道如果自己在堂而皇之找些理由欺瞒，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是...但我们魔武便是如此，但凡有新鲜血液，都会试图抢夺。”

    “哼，亏你们还是人族武道，跟那真正的魔族有何区别？”莫隐不屑道。

    魔武并非真正的魔族。

    他们本是人族，便是因为修习了些奇诡武法，导致血脉产生了某种变异，繁衍之后，虽然行为举止越发像魔，却与魔有着本质的区别。

    比如魔武的头上不长角。

    身高也很少有超过十尺的。

    而且他们鲜血还是红色的。

    尽管有些人被魔化，血液变黑，但他们身体深处还是流淌着人类的血液。

    巫客似乎对这种言论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情绪。

    “公子这番话是说给我听的吗？”巫客笑道：“自古以来，正邪，神魔，哪一方是真正的正道，哪一方是真正的魔道，或许没有人知道答案吧。”

    莫隐语塞，沉默下来。

    他豁然觉得，如果今天巫客杀了自己，便是人族所言的恶魔。

    但自己反击成功，将巫客击杀以后，那自己同样杀了人啊。

    他们的结果是一样的。

    难道只因为谁先出手，或谁是被迫出手才能论出好坏之分？

    历史长河，这样的生死有太多了。

    被掩盖，被抹去的也数都数不过来。

    那人族武道所为便是正确的？

    还是说魔武便一定是错的！

    趁这个时机，巫客眼眸突然一眨。

    “我劝你还是少动为妙，管你什么好坏之分，你要杀我，我就不能轻易地放了你！”莫隐突然笑道。

    巫客眼里充斥不甘，却没有言语，愤愤不平地瘫软下来。

    莫隐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现在，你或许可以告诉我，隐藏在那黑袍之下的，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身躯。”

    闻言，巫客的脑袋猛然抬起，双眼如狰狞的恶魔般盯着莫隐。

    声音沙哑，如来自地狱般：“小鬼，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可怕......”

    莫隐皱了皱眉，这一点，他倒是没什么意思，拱手道：“你不必多心，我单纯只是出于好奇，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

    “你觉得我很可怕？”巫客突然这么问道。

    “可怕倒谈不上，我说过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莫隐懒得废话，将神念收回，自己仍是处于闭关修炼的状态。

    可是，良久过去了，那玄火阵中却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莫隐在冲击到五千周天的当口之时，眼眸酸痛，微微放松，便向那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却再也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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