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人间。
回到云福宫的妙真,被昊玄锁在了长乐殿。妙真没有闹,没有灌酒,只是静静依在长乐殿的柱子旁,呆呆地望着,没了神采。如今,在你我相遇的地方依然人来人往。也许还会俊俏的少年郎再请一个少女喝酒。依然还会有爱情在蔓延。
也许妙真仅仅只是是哀莫大于心死。
一门之外,月台上的三千界思及又思及,还是开了口,“道君为何……不说……”
三千界的话,让正华怔了怔,随即摇头。
这时候,昊玄走了过来,正华、三千界、十二楼都毕恭毕敬退至两旁。
她就在里面,昊玄在门前,停住了脚步,这双脚何时有过,在想去的地方前停下,何人能让云福宫主迟疑,徘徊不前。
摊手,掌心悬在其空的,也是一颗相思子。
夜有多深,妙真就有多伤,妙真有多伤,昊玄就门前站了有多久。
月隐云转,自山外天外,飘来骤风疏雨。
无人敢上前提醒上台乐静信道君,下雨了,该回去了。正华等人也只好陪着道君在一旁站在。
一阵风吹来,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淅淅冰雨至,雨水浸润昊玄凛凛身躯,让人寒颤,打在他的脸上,像是有泪,意外的不可侵犯。无形的哀伤笼罩着一切,昊玄心中空白到只有一道名为爱的伤痕。
真爱深藏于沉默,是通往伤心最近的路。
为什么,有时候,有情何以无情。
长乐殿前潇潇雨,残花吹落满地伤,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无界,任游萱
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
妙真醒后,枕边梦去心亦去,醒后梦还心不还。一时恍惚,她不知道昨日之事是否只是梦幻,又瞅见自己掌心中那一豆双心,心心相印的相思子,一下子做出了一个冲动举动。
宫人们察觉妙真醒了,正要端上洗漱用具,刚一进来,就惊见妙真撑在床边呕吐不止。
大事不好,噗通一声,宫人手中铜盆砸地,溅落起水花四散,“快去,快去告诉宫主。”
十二楼就在门外,他听见宫人们的惊呼,晃身消失不见了。
昊玄刚从长乐殿离开,走在回三清殿的路上,忽见白光化来,十二楼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不用十二楼说什么,昊玄就知道是妙真出事了,凭云福宫主之智,他应该问过十二楼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再去做最好的安排。可人一旦心急,聪明智慧在这时就如柳絮,一吹,就吹不见了。
昊玄一见十二楼,他脑子就只有一个反应,妙真,下一步就是行动了,转身踏步,再一脚人就已经到了长乐殿。
宫人们不确定,不敢上前,她们看见妙真吐出的东西不像是人该有的东西,一时惧怕,人就站在内室一边,单单看着妙真一人吐地很辛苦。
一下子妙真就满头大汗,抚着自己胸口,咳嗽了起来,妙真蜷缩在床的边沿,因为没了力气,弯着腰,头低地很低,就像随时都会从床边掉下来一样,妙真咳嗽地越来越剧烈起来。
宫人们直吸一口大气,妙真吐出来的本来就是些湖绿色的东西,让人很害怕了,现在居然咳出地,是蓝色粘稠液体,还带着血。
原本华美的长乐殿,今日变得异常古怪,黯淡无光,寂静压抑,整个宫室只听见妙真一人断肠裂肺的艰苦咳嗽声,在回dàng。
这时门被打开了,银色的光,一泄满地,被光华拥簇着的昊玄走了进来,众人退至一旁。
昊玄一个闪身,来到了妙真身边。
昊玄坐在床上,把妙真抱在怀中,妙真的胸膛仍起伏不停,一个吞吐,一呕吐,就正吐到昊玄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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