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歪七扭八,没了大家风范。
这时马空才提及正题,“叶梦得怎么死的。”
“白虹贯日。”正觉把鞋脱了,全身松散散地靠在软榻里。
马空见此,他也把鞋脱了,随便一丢,整个身子也窝进软榻里,“白虹贯日有两种,一种是刺穿肋骨,一种是刺通肋骨的间隙。他是哪种?”
“不清楚,薛文静说他是自杀的。”正觉无聊,前后摸索着鼻烟壶。
马空翻了一个身,答了声“哦。是谁告诉你的。”
“还能有谁,妙真说,是薛文静临死之前告诉她的。所以她一直想去泰山府君那讨个明白。”怎么没有呢?我的鼻烟壶呢?正觉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
“哦,就该我家妙真最傻。”马空撑了个懒腰,把双手放在脑后,准备就这样睡去。
正觉瞧见了,刚才喝酒喝糊涂了,鼻烟壶掉在对面的小柜子上了,“你就不寻思一下呀,叶梦得这样的为人,怎么可能自杀。”
“凭我与他相jiāo几十年,打了上万架,生死决斗都斗烦了。我是知道他是不可能自杀的。但……与我何干呢?最好啊,是你们这些人都死绝了。我家妙真,就只有依靠我了。”
“你心思不好……”正觉想吸鼻烟,可又懒得下去拿,美生跟阿娇肯定都睡了,十三是不可能的,阿春在妙真房里也是不行,马空?可能吗?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妙真不说,可心里还是挂记你的。”
马空不答,正觉拿脚踹了踹他,他说出了两个字,“余霞。”
“哟,你的烂桃花,还没完呢。真是羡煞了我啊。”正觉反面一讥讽。
马空装作打呼噜,睡着了。
可正觉睡不着,他想吸鼻烟了,可没有鼻烟壶。要他自己去拿,他又发懒,心里挂着事,是左右也睡不着。就这样,望着离他不过两丈来长的鼻烟壶,慢慢合了眼。
子时过半,窗外沙沙之声,不绝于耳,把正觉吵醒了。
他朝旁边望去,意料之中的人已不在,“人啊,男人啊。情这一字,最为疯狂啊。”他又看见了被自己遗弃的鼻烟壶,转而无奈起身去取鼻烟壶,踱步低吟,“一春唱晚,添酒埋新愁。灯前豪饮三千,不敌杯中泪不休。情难相称,是两般无奈,做了裂缯之声。”
正觉如愿以偿的靠着床边吸鼻烟,隔着窗户板,耳边听着,马空练qiāng横扫之声,马空横qiāng,对天嚎,“自古明月空似恨,一生一恨一妙真。”
马空夜里舞完qiāng,便到妙真房里守着妙真了。
他坐在妙真床边,守到天快亮了,不自觉扑倒在妙真大腿上睡着了。
马空昏睡了大致一个多时辰,妙真正要转醒了。她动了动头跟四肢,觉得不对劲,再睁眼一看,就见着了马空的睡颜。
见着半面,鼻挺如峰,睫毛乌黑细长,眉如远山秀丽,真不失为一个俊秀风流人物。
看着看着,就这样把马空也看醒了。马空转醒微微抬首,望向妙真。
马空睡少,还不至十分清醒,就这么四目相对的望着,睡眼朦胧,他眨了眨眼,而妙zhēn rén已清醒,展眼舒眉,妙真一笑,马空也笑了,人也清醒了。
他起身坐到妙真床头,把妙真的背扶起来,抱进怀里,“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妙真斜仰着头,对着马空瞪着一双眼睛,“我的腿给你睡麻了。”
“无妨。我给你画眉。”马空对妙真笑着。
妙真不解,皱了一下眉,“这跟画眉有什么关系?”
“我抱着你去画眉呀。”说着,马空就把妙真一把连锦衾抱起。
马空抱到雕花窗前的梳妆柜前坐下,撑开窗户,又摆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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