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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的人是妙真。

    张重元出名,也有近十载,好象从他一入江湖开始,给人的印象就是大气天成,大将之风,绰绰有余。今天他更是花了番心思,来宴请妙真,他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门楼大门口坐北向南开,妙真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张重元正对门口坐着,觉得他很是好看。张重元头戴梁冠、银镀金绶环,身着青缘赤罗衣,腰系赤白二色绢大带,衣绣金丝宝相、穿枝花纹样,凤眼微合一副笑嘻嘻讨人喜的模样。

    再看葛红云站在张重元身后,戴的是yào玉小坠,穿的是真红大袖衣,领子上绣的是青罗生色花,服紫色裙,外套粉紫色纱短衫。

    妙真就知道,这顿饭一定吃得很头痛,心里暗道,这两人要是不说话光站着,也是一对璧人,一道风景。

    葛红云没有动静,倒是张重元急急忙忙走到妙真跟前,道:“在下张重元,乃云福宫南斗李有若大人门中弟子。前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妙真不露颜色,“哪里哪里。只是几日功夫,你身价大涨啊。”张重元这叫露了家底,一开场话说这么直白,怕是有求于人,只怕是求之不得暗藏杀机。

    接着张重元更加热乎,“妙姑请坐,请上坐。”

    今天以前,张重元在云福宫的身份是暗里的,多崇高都是暗里的。今天,他能压着葛红云不语不动,甘心作陪,还这么坦dàngdàng的告诉妙真,那他不但身份高,这个身份也应该是见光了。妙真早猜到张重元与云福宫关系不浅,只是没想到张重元会自己自量身份,先开一局。

    第一次,张重元在西凉去‘接’妙真时,妙真假意了几次。这次张重元又是这样,妙真心里不爽快,虽然觉得葛红云有不说话的时候挺难得的,可是心里为葛红云觉得难受。毕竟是受制于人。也许在云福宫里,葛红云会心甘情愿的老实些,可这是出来了,还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压着,更何况这家伙还是所谓的李有若大人的走狗,葛红云那心里的确是,翻江倒海。

    葛红云曾经,当着一众宫里人面前直言不讳,道:“为上者,用亲不用贤。只能是种软弱。”虽然这话,是妙真在葛红云面前说过的。

    妙真不坐,“既然是南斗大人的门生。按江湖规矩,我也要尊你一声,重元大人。那重元大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岂敢岂敢。只是疏来前日里,对妙姑许诺过。若找着了湛泸剑,定会借给妙姑一用……”

    妙真讽刺道:“湛泸剑乃,云福宫至宝,除宫主外无人有权支配。你这么说,就算不怕有失你跟你那位南斗大人的分寸。难道不怕,站在这的葛云红大人,回去告你个越权,有心谋反?”

    葛红云依旧没有说话,妙真以为葛红云会帮衬几句,以葛红云的xìng子也应该是早就叫嚷起来。可葛红云仍是不动声色,不管她内心里如何又如何,她面上是不动的。妙真明白了,张重元现在明了个很大很大的身份,再加上湛泸剑这么一想,也不难猜出,李有若对张重元许诺了什么。这样一个身份,那是当然可以在葛红云、妙真面前失言又失行。

    嘎吱一声,张重元自己拉开了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我也不想多说。我前前后后,宫里宫外,整个江湖,都确定了一遍。湛泸剑其实还在宫里,传它不明不白的到了京城是个幌子。其他诸事细节繁多,我也不便与妙姑详说。只是当日说好的承诺,今日成了空头话。疏来甚感责难,再加上,我听闻有人要杀妙姑,于是在下有苦思出一办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妙真不语,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三人各有思量,白楼门里气氛微沉。

    张重元哈哈一笑,对葛红云道:“你且给妙姑倒杯酒来。我怎忘了妙姑是不喝茶的。真是多有疏忽。哈哈……”葛红云听闻就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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