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伞,给我把伞。”小二慌慌张张的答道,“伞,伞?……是是。”去酒柜下胡乱一番,双
手捧出个油纸伞来,唯唯诺诺的递于武大。武大心急怕妙真走远,拿伞就跑出酒肆。
武大一离开酒肆,贾二便冷哼道:“哼,我道是谁。原是那鸣山卖猪ròu的武大。”
贾二的一声冷哼后,酒肆才开始又热闹起来。
京城,城西
武大急急忙忙拿着伞跑出来,看见妙真停着身子,像是等他一般站在了巷口,只是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武大见状,又急忙上前打伞。
妙真像是知道来人是武大一样,道:“大郎可记得往日里的一些琐事?那年我与梦得来到京城,路经这城西。正巧有人卖这京城一绝的豌豆黄,我身上无钱两。我正准备停下身子,转身找叶梦得要钱。这时,马空骑马杀来,横下一长剑在叶梦得面前,要找他比武。叶梦得说好。从那开始,他们就每天比武,没个消停。马空在那时候又对我说些有的没的,我觉得烦厌之极,便离了京城,在城外乡野的一家酒肆喝酒,这一喝就是半月。半月后,梦得来到我面前,缓缓的坐下,放下剑,还是跟平时一样的讲究,他又从胸口里拿出一包东西,慢慢打开原是那我一直没吃着的豌豆黄。那豌豆黄,一块都没碎……”她停下,把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接着道:“原来那日他知道我是想吃豌豆黄的。从那以后,我每次来到京城,都在西城酒肆喝酒,吃他买的豌豆黄。只是我今日来到这西城,才知晓那卖豌豆黄的大爷几年前就死了。我们这些习武修道的人,是能执掌天下,得道成仙。可又如何呢?叶梦得剑法,当世无双,可还是枉死了。我师父师兄如此,叶梦得也如此。江湖多血光,江湖多腥风,江湖里那夺人生死的事多的连天。这次,要么梦得是骗了我,要么就是他真的死了。毕竟是我先离开了。你说是不是,大郎?”
武大一动不动的站在妙真身后,举着伞,他答道:“姑姑,马空前辈jiāo代。一切等他来再做定夺。湛泸剑在京城出现,云福宫的人却没个动静,这叶梦得又死了。……只怕,一切不简单啊,还是去客栈等老大来。再做商议。”
“不,事行险急……我……”妙真刚开口,就昏倒了下去,刚才的那番话,像是抽走了妙真所剩下的一点精气神。幸得,武大把她抱住了。
武大,这时才仔细瞧见,妙真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而身体也是十分冰冷。武大慌了神,想着一定要快找个地方给妙真躺下,再请个大夫。可刚要抱起,又想起现在正下着雨,如果双手抱着妙姑,那又哪来手去撑伞呢?如果是要撑伞,那就要背着妙姑走了。
武大是想抱她的,他认为抱一个人与背一个人是指意不同的。可如果自己要抱她去客栈,那就要她淋了雨,冒着妙真病情加重甚至是死的危险,武大是不敢的。他不敢想妙真会死的事,就连让妙真病加重些,都不敢。他是爱着她的,他爱的谨慎而懦弱。他决定还是背着她,打伞去客栈。
虽然他明白,无论他以后习武能有多少修为,他与她又还能活多少年,他这一世,这辈子,也许就只有这一次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的机会。
可武大还是选择了去背着她,为她小心的打着伞。
也许正是武大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心思,他与妙真,也就如自己所想般,只是姑姑与大郎的关系了。
虽然,武大记得他自己与她发生的每件事,每一个遇见,每一次谈话。可今天,无疑是最特别难忘的,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只是怕伤到她分毫,就把自己牺牲了个完全,牺牲了自己那微乎可微的未来与幻想。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打着伞走在春雨里。
入夜,有来客栈
在天要破晓的时候,妙真在天地间看见了一抹舒适的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