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没有到厨房。”
“没到厨房?那你手上沾的是什么?”
欢欢的两只小老鼠眼又开始游移不定地四下巡视,看来不仅不打算回答问题,还琢磨着准备逃跑.
也难怪大哥不喜欢欢欢,这孩子的xìng格缺乏约束,确实古里古怪的,只会在惊吓面前哇哇大哭,但却不会听从教诲,就像小狗一样,被打皮了之后就变得老jiān巨猾,而且处处跟人做对。
她弯下腰看了看欢欢的小腿,那里的皮肤有一处擦伤,这是欢欢晚上爬上窗台的时候不小心磨的。
“欢欢,你晚上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坐在窗口?为什么不睡觉?”她问。
“你不是也没睡觉吗?”欢欢小眼睛一翻,不客气地将她顶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你没不睡觉你怎么知道我也没睡觉呀?”这孩子,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被打的惨状,又开始嘻皮笑脸地和她耍贫嘴。
“你一个人坐在窗口,万一大风把你吹下去了怎么办?你告诉姑姑,你坐在窗口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花园里有个人老来跳舞,我在看他跳舞。”
欢欢的话让她忍不住心念一动,上次欢欢说过这个事,但她以为是这孩子在使坏心眼逗她,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同样的话说了两遍,连假话都有可能是真的了。
何况欢欢说到底是个孩子,是不可能刻意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的。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跳舞?”
“我说过了,看不清楚嘛!真是,干嘛老问!”
她狠狠地拍了欢欢的小屁股一下:“你净骗人,看不清楚你还说看见有人在跳舞?”
“本来就是,骗你我是王八!”
“那你说,这个跳舞的人是从哪里进来的?”
第十章节;你是谁(11)
“我不知道,反正他跳的舞特好看,扭来扭去的。”欢欢一本正以经地看着她。
扭来扭去?所有的舞好像都是这样跳的。
她愤怒地关了水龙头,把欢欢放到地上,气哼哼地瞪着那对小老鼠眼。
欢欢大概看出她真生气了,慌忙为自已辨解:“不信我明天晚上带你去看,他每隔一天就来一次的!”
“好!你说的。”她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欢欢那令人讨厌的小鼻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你要是敢耍我,|Qī=shū=ωǎng|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自从白天进入冰窖以后,阿杏就一个人一直躲在房间里。
雅问敲了好几次门,叫她出来吃晚饭,她都没有吭声。她甚至还听到了雷鹏在客厅里打孩子的声音。
她知道大家心情都不好。
在书柜的边上和墙角之间有一个空隙,她就把自已蜷缩在那个空隙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让她更清楚地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一些辛酸的、令人难过的、难以启齿的、永难忘记的往事。
阿柳……阿柳……!
她怎能忘记这个痛不yù生的灵魂。
世上的恨,很少有被原谅的。
那些被原谅的恨,都不是真正的恨。
如果你真正地恨一个人,又怎么愿意原谅他呢?
就像阿柳,一直没有忘记她,一直没有停止恨,魂灵一直活在仇恨中不愿意消散一样。
这么多年,阿柳竟然还在喊痛。
阿柳!阿柳!你的痛就这样难以磨灭吗?
可是当年,她真得真得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那样做。当她亲手把阿柳抬进冰窖的那一刻,她的心全都碎了。
如果她的人生也有污点,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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