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好不好?”
她睁着眼睛,就是不理他。
简以筠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关起来,她需要冷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缓冲。
她推着慕至君出去,可他就是不走,固执的抱着她,不管她怎么推,他就是不松手,“要么咱们一块儿出去,要么咱们一块儿在这儿,我陪着你。”
那漂亮的眼睛深邃得,好似宣誓。
“啊”
她一口咬上他的胳膊,闷声发泄着,压抑的咆哮着。
慕至君吃痛闷哼了一声,却没有着急将她甩开,宠溺的看着她咬,仿佛被她咬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乖,发泄出来,都发泄出来就好。”他抱着她,从旁取来干净的浴巾披在她身上,轻拍她的背脊,感受着怀里这具小巧的身体轻微的颤抖和几不可闻的低泣。
什么叫做心疼?
就是她流泪,你流血,她哭时,你yù成魔。
简以筠当天晚上就病了,发起高烧,烧得头昏眼花,谁也不认得,慕至君急坏了,大过年的把休假的医生从家里揪过来,非要让他给看个明白。
可人家医生只是外科大夫,哪里看的了这心病,最后留下些感冒yào,在慕家人好说歹说的劝诫下,慕至君这才放人离开,慕家的这个年,也算是彻底泡汤了。
简明轩怀疑是因为他姐跟林昊然打的那通电话,也怀疑是因为他带来的那份DNA报告单,医生说简以筠有心病,他心里头就产生了无数种可能。
他想跟慕至君说,可是简以筠又千叮万嘱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那只白信封连同里面的东西一同jiāo到慕至君手里。
“哪儿来的这东西?”他粗粗扫了一眼,俊眉紧锁。
“在文丽房间里找到的……”
“一个两个!”
大手一捏,连信封带纸张一同被捏成团。
简明轩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有种仿佛此刻慕至君手里那团纸就是他的错觉,跟他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姐夫……”
他看着慕至君敛眉不语的样子,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
“我姐在看了这个东西后,给林昊然打过电话。”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慕至君拿了盒火柴,把那团纸丢在烟灰缸里烧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连灰烬都让简明轩拿到马桶里去冲了。
日防夜防,想不到最后却叫这么个东西给出卖了,这姐弟俩怎么就不想想,文丽瞒得这么惨,还可能把这东西留在简家等着他们去翻吗?
到底是关心则乱。
“这件事跟谁都不要提起,永远烂在肚子里。”
他严肃的表情,看得简明轩有些紧张。
“嗯。”
“早点去睡吧,你姐这儿我照顾。”
“好,姐夫你也早点休息。”
简明轩起身离开,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顿时静谧得可怕,明明外面鞭pào声不断,烟花满天,可是这窗帘子一拉,好像就与世隔绝了。
他曾经在脑海里预想过数种简以筠得知真相后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是唯独没想到她会把自己折腾病,她把自己烧得脸红红的,嘴唇苍白,看上去跟刚从沙漠里历经了生死走出来的人似的。
他很担心,担心简以筠因为经历了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从此会彻底将脑袋埋在砂砾中,刺猬和鸵鸟,一样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新年快乐老婆。”温柔的吻落在那干净的额头上,她烫的厉害的体温,灼热了他的双唇。
墙角的落地钟老了,走得有些笨拙,慕至君甚至能听到它所发出的,略带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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