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说完这番话就将身上的防护服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踩着高跟鞋离开。
在走之前,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袁梦得知枫庭需要在24小时内进行肾移植手术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快崩溃了,她神经质地小声嘀咕了一阵子,突然一把反握住我的手。
“梧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能不能帮枫庭想想办法?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不,绝对不可以!
我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救枫庭,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我看着她这样子,心里既可怜又可悲。
我慌忙扶住她,“袁姨,地上凉,你快起来说话。”
“不,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不起来。如果你是在为之前的事情怪我的话,那我向你道歉,你要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只要你……你只要你愿意捐一颗肾给枫庭!”
我愣住了,咬着自己的下唇,心里一片凄凉。
现在枫庭命悬一线,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如果有可能,我当然愿意将自己的肾捐给他,袁姨那种悲切入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可现在,胎儿已经七个月大,一旦强行停止妊娠,便可能会一尸两命。
我知道,枫庭对她的重要xìng,只是,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我也是一个母亲,她更应该明白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想将她从地上拽起,奈何我根本使不上力,只好跟封景使了个眼色。
袁姨依旧死命地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
“袁姨,曾经在我心里,你和枫庭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没有什么人能比你们对我而言更重要,我也想救枫庭,如果条件允许,我真的不在乎自己少一颗肾!但是现在停止妊娠是一尸两命的事,你在乎自己的孩子,我也在乎我的。所以,抱歉……”
我这番话说的冷静、克制,袁梦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慢慢地将手松开。
她双目无神,对着空气冷笑了一声,然后定定地看着我,“季恩梧,你怎么这么自私?!枫庭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叫你摘一颗肾给他,这是你欠他的!如果不是你们母子,我的枫庭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难道你们就没欠过别人东西吗?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梧桐欠枫庭的,那你倒是说说,她到底哪一点儿亏待过你们?”
站在一旁的封景冷冷说道,对着袁梦毫不客气地反击。
袁梦咬着嘴唇,紧张兮兮地看了封景一眼,“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看袁梦的反应,像是紧张过头而产生了神经质,与她继续争辩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叫来护士,给她打了镇定剂。
看着护士将袁姨带走之后,封景接了个电话,说手头上出了点事,需要他亲自督阵,问我一个人可不可以?
我摇头说没事,叫他放心的去。
等他离开之后,我转身去了徐橙的办公室。
急救室门外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单凭我们俩之间那种无言的羁绊,我已经猜出,她是要单独跟我聊一聊。
正好此刻没什么人叨扰,我也不必找理由支开封景。
推门进到徐橙的办公室,她正在奋笔疾书写些什么。
“怎么连门都不敲?”徐橙不满地说道。
我笑笑,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说吧,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关于枫庭适配的肾源,你是不是从黑市下手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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