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了哑声音:“抱歉,我都不记得了。”
吐掉口中的泡沫,我对着镜子涂粉底,一张脸好不容易缓出了几分血色,就如封景说的,我季恩梧走到哪里都应当光彩夺目啊。
“你忘了也好,反正……也回不去了……”
我笑说,苏清豪,我不记得的不是当年那些事,而是不记得为什么我后来变了。
我变了么?
“其实我一直都是季恩梧,只是从你新婚夜把我一个人丢下跑出去陪云娜的那天起,你眼里爱说爱笑的我,就变了。”
“我解释过好多次了,梧桐。”苏清豪提高了声音:“那时候我跟云娜并没在一起,我只是偶然知道了她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妹妹,她还活着,而且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非常辛苦。
我只是想帮她一把,真的。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不应该离开,但事出有因,事后我也苦苦求你原谅。
但你一直躲起来不见我”
我心说,我躲起来不见你?
我流产躺在病房里,连手机都没让帮我充电好么!那三天我不敢哭不敢动,还要忍受我妈在耳边的冷嘲热讽。
“所以,这都是我的错咯?”我笑了笑,最后用修容笔在自己的脸上勾画了几道完工的神韵之笔。
“我没那么说,我只是没想到,那天的事就这样毁了你。让你从此变得刻薄,猜忌,强势……”
“苏清豪你少放屁了好么!”我终于bào发了,但我可没喊出失控的眼泪,毕竟我脸上的妆容可是刚刚才画好的,“就为了你?我把自己变chéng rén人讨厌的怨fù?弃fù?情商拉低,智商也不在线?你觉得在新婚之夜陪陪旧识女友,算不得什么大事?是我自己不够大度,从此解不开心结。才一步步,把你从我身边推走的!
苏清豪,别演戏了!别告诉我说,你知道我是季安适的女儿后,一点鬼主意没打过。
你来季世集团,攀我家这份高枝
从一开始就是纯粹的么?”
苏清豪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你…你在说什么?你听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说,但我不在意。”我用手指尖轻轻揩了一下眼角的湿润,我说苏清豪啊,咱们明人不装暗逼。你跟我爸狗咬狗无所谓,但是你可得小心点,我爸是一条修行千年的狐狸狗。
他会不会在你身边放dú蛇,你自己可要有点数。
“什么dú蛇,不就是那个封景么。”苏清豪嘟囔一句,我却笑得差点内伤。
“封景是dú蛇,但绝不会是被人驾驭的dú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什么样的蛇缠在你身上,却会把你不知不觉地屠戮在温柔乡里。至死也浑然不知呢?苏清豪,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梧桐!”苏清豪上手扯住我的腕子,“梧桐,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我笑说,我知道,你说爱过我的事是真的。
“我也跟你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我转过脸,微笑着对苏清豪说:“我只是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以为挽回爱情的办法,就是憋着劲儿,等着耗着。
现在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跟你闹了,不是因为我找到好的办法来挽回你。而是因为,我不想挽回了。”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做精致的女人,有优雅的梦想。学着对人微笑,把聪明用在不断进步和提升的地方。慢慢说话,安静聆听。我不怕没有更优秀的男人来爱我啊。
***
我和苏清豪赶到丽笙大酒店的大堂,看到婚礼指示牌上的标志,来到二楼的天鹅宫。
迎宾的新娘叫陈文锦,年龄跟我差不多。新郎叫贺凌,我记得他好像是苏清豪研究生院的学长。
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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