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过来的时候,也没觉得这里这么后现代啊。
这毕加索壁画风格的床单我也就忍了,钢琴键子一样的沙发床是不是太个xìng了。还有露台上那架望远镜
“封景,你偷窥我!”
这望远镜分明就对着凯旋广场那个方向,估计都不用调整倍数,就能看到我在店铺那里忙得不亦乐乎的身影!
“偷窥也太过分了吧。”封景倚在沙发上,像只中了qiāng的北极狐:“我分明是在帮你监工,看看有没有人偷工减料。好心当成驴肝肺,去帮我倒点水。”
这孙子,使唤人不上税啊?
我在封景的厨房里转悠半天,都没认出来哪个奇怪的东西是水壶。
“别烧了,冰箱里有。”他不耐烦地眯了眯眼。
我本想说你受伤了最好不要喝冰的,但话到嘴边又在脑子里过成了‘冻死你拉到’。
于是我又在整个厨房里找啊找,也没找到冰箱。最后灵机一动
果然,冰箱在封景的卧室里。
男人眯着眼,倚在沙发上调侃:“你还挺聪明的。”
我说那是你的套路深,深得我只要往奇葩方向去琢磨就可以了。
“我可不止套路深哦。”封景笑答。
我恨不能把冰箱搬过来砸死他。
后来封景说他要进去洗澡,我表示,我妈不是吩咐过不能沾水的么?
“你听你妈的话么?”封景问。
我摇头。
“那不得了,你都不听你妈的话,指望我听?”
他nǎinǎi的爪,我觉得我只要再跟他待在一起一秒钟,就会吐血身亡。
“我走了,明天不去公司了。”
“哦,有事我打外卖叫你。”
我骂了一句滚,摔门出去了。
还没走到楼下,我就接到了袁梦的电话。
“梧桐,你不是说要过来么?”
我这才恍然大悟,糟糕,给忘记了。
“啊,袁姨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我哥还好么?我要不”
看看时间,已经是临近五点了。我想想,要么还是过去蹭个饭吧。
“梧桐啊,你还是过来一趟吧。那个……那个……”
袁梦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让我很揪心:“袁姨,是不是哥出事了?”
“啊!没,没有呢。不是你哥”
路上很堵,但我心里更堵。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每次从急救室里看到枫庭被拉出来的时候,那九死一生过后的麻痹感。
原来,春花秋月看遍仍未看够。我对枫庭的那种依赖,足以瓦解我所有故作坚强的勇气。
一进院子,我就看到枫庭披着外套坐在轮椅上。枇杷树森森的,亭亭如盖。
我急急上去:“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枫庭眯起眼睛冲我温和地笑了笑,压着帕子低低咳嗽道,“是咕噜走了。”
我轻轻啊了一声,目光落在脚下那一滩小坟茔上。
枫庭告诉我,他睡了个午觉,梦见咕噜一直在舔他的手。醒来以后,袁梦就告诉他说咕噜走了。
十四岁的猫已经相当于百岁老人了,不能用悲哀来送别。
我看了一眼蹲在一旁用小尾巴尖裹小脚的黑子,无奈牵了下唇角:“哥,也许咕噜是看到黑子来了,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
“也许吧。咕噜把我当孙子疼呢。”枫庭的笑容,惨白让人心疼。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袁姨悄悄跟我说,枫庭这几天又有尿血的症状,十多年前移植的那枚肾脏,可能差不多到时候了。
当时手术就是霍青同帮忙做的,那会儿国内的医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