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有趣的巧合。课间休息的时候,程颐非礼貌xìng地和杨会聊了几句,但两人都没有提到琴房听琴的事情。云台山上,程颐非再没见到杨会的影子,也许她是在琴房?
于是,程颐非每天总会有意无意地在琴楼周围逛一逛。流水潺潺,琴声依依,一天傍晚,程颐非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琴楼旁,刚好碰到杨会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没有话说了,彼此都感觉有点尴尬。
终于,杨会闷了一下,小声说:“老师,你有空到琴房里玩嘛,大家都很喜欢你的课。”
程颐非心中一热,赶紧答道:“好啊,好啊。”
“我在27号琴房,二楼的左手边,记住哦。”
杨会礼貌地挥手倒别,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快到道路的拐角处时,杨会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程颐非还在原地注视着她,便挥挥手向程颐非示意,两人才各自离去。
然而日子总是那么的忙碌,程颐非始终没能抽出时间到27号琴房。直到中秋过后,两人才约定星期六晚上9点半在琴房听琴。
这天,程颐非似乎很忙,又似乎什么也没做。好不容易到了晚上8点多,程颐非就开始动身向琴楼走去。
月光如水,静静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蓉城师范大学的校园也因此显得分外安详宁静。程颐非沿着沧浪渠快步走着,完全顾不上欣赏这月夜的美景。很快,音乐系的琴楼出现在眼前,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手心竟然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琴楼只有三层,是学校仅剩的苏联援助时期的建筑,四十余年的风雨侵袭早已使它残败不堪,但仍可看出它具有明显的苏联风格:红色的墙壁,尖顶的楼顶。琴楼数米外便是学校的围墙,沧浪渠从墙外大片的农田旁穿过,缓缓地流进蓉城师范大学。
此刻,琴楼沐浴在轻柔的月光中,楼上传来阵阵悠扬的钢琴声,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美声伴唱,使人如处飘渺的圣地。程颐非抬手看看表:9点17分,自己早到了13分钟,杨会是不是已经在琴房里等他了呢?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口,他很想马上就上楼去,但脚尖刚动了一下,却又胆怯了起来。
在琴楼下徘徊了数次,程颐非还是没法鼓足勇气上楼,心中慌乱之余,他不禁恼怒起温柔的月光来:要是现在寒风凛冽、雪花纷飞,自己早就上楼去了,那还会在楼下踟躇不前?
程颐非退到渠边,仰望琴楼。杨会说过,27号琴房在紧靠围墙的那一面,站在琴楼的正面,应该是看不到这间琴房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几个匆匆跑过的行人打断了程颐非的思绪,他看看表,9点26分,是时候上去了。
进了楼道,昏暗的灯光将程颐非的影子拖得老长。他摸索着上了二楼,转向左侧,沿着昏暗的过道,他吃力地辨认着木门上的号牌。
“23。。。25。。。27。。。”程颐非停了下来。
门很旧,虚掩着的,透着白色的灯光。程颐非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拉开门。琴房的空间很小,除了一架钢琴、一张椅子,再也没其他物品。杨会穿着白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批在肩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看了程颐非一眼,眼神中居然透着无尽的哀怨和忧伤!
程颐非心中一凛,杨会已将头转了过去,望着窗外,仍然没有出声。透过木窗,可以看到围墙外的静谧的大地,还有黑沉沉的水渠。月光将地上的景物都罩上了一层轻纱,一切都那么的朦胧,那么的不真实。
“咚。。。”几声清脆的音符轻轻地响起,似乎是玉盘中的珠响。杨会的手指开始动得快起来了,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似乎响在程颐非的心里。难道这就是贝多芬的《月光》?程颐非开始痴迷了。
不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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