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费云南,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今,这个双胞胎哥哥突然离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对哥哥的不舍,让费云北始料未及。
这一刻,唯有酒精能将那颗滴血的心暂时麻醉,将心中难以言说的苦痛冲淡一些。
“哥,咱俩争斗了这么多年,原以为,你死了我会很开心。”费云北红着眼,闪烁的泪水分明已在眼眶打转,“但是,这里很疼。”
无尽的悲痛涌上心头,费云北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滑落。
他吸了吸鼻子,苦涩一笑,哽咽地说:“咱俩虽然是双胞胎,可是能力却相距甚远。”
语毕,他举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微眯着双眼说:“我承认,你比我强一万倍,费氏的董事长,理应由你来做。可惜……”
这句话还没说完,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流下。
他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瓶子打落在地,酒瓶应声碎成了无数片。
费云北不知道的是,在隔板后面的那个卡座里,坐着费云清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刚听到这番话时,费云清将食指立在嘴唇边,示意对方不要出声,静静地听费云北自说自话。
等到费云北不再出声,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若不是自己恰好听到费云北的醉话,大概这个堂弟永远不会当着别人承认,其实他对云南有着很深的感情。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失去方知可贵,解脱顿悟当初。
云北终归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只不过那份善良被吊儿郎当的气质掩盖住了。
费云清深知若对方看见自己,或多或少会觉得尴尬,所以,他默默地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和西装男子一起走出了酒吧。
过了很久,费云北醉醺醺地回到了费家老宅。
许是刚才一直念叨着费云南的缘故,他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灵堂。
乔思语坐在灵堂两侧的长椅上,远远地看见费云北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赶紧重新跪在香案前面。
费云北的目光在乔思语身上很快掠过,似乎并没有调.戏她的心情,视线最终落在遗像上面。
他一屁股坐在香案前面,对着遗像说着醉话,“哥,从今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跟……跟我长得一样的人了……你……你放心……我不会浪费咱俩的这张帅脸。”
语毕,他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胡言乱语道:“你说,咱俩到底谁……长得更帅一些?”
说话的时候,一阵阵的酒气窜进乔思语的鼻腔,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没过几秒,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费云北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觉得双腿坐的发麻,便想要站起身来。
大概受到酒精的影响,他感到头有些晕,微微晃悠了一下身体。
乔思语急忙起身扶住他,柔声说:“你喝醉了,我给你倒点儿水来。”
他神情恍惚地点点头,等乔思语走后,直接坐在了跪拜的垫子上。
须臾,乔思语走到垫子前面,俯下身来,将水杯递到费云北的手里,温柔地说:“喝了能舒服点儿。”
酒醉之人通常都会感到口渴,费云北也没犹豫,将水杯中的透明液体一饮而尽。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乔思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令费云北没想到的是,一杯清水下肚,浑身反而感到燥热起来。
热气游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之中,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它们好热。
他下意识地脱掉西服外套,又将领带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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